蘇瑾與林悅將謀逆大臣及其黨羽的罪證呈於皇帝麵前後,朝堂之上仿若被巨石投入平靜湖麵,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似能凝結成霜。禦座上的皇帝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震驚與憤怒,他的雙手緊緊攥著龍椅的扶手,指節泛白。
滿朝文武大臣們原本整齊有序地站立著,此刻卻如被攪亂的蟻群,議論紛紛。那些曾與謀逆者暗中勾結之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地在朝堂角落中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朝服的領口。
他們眼神遊離,不敢與他人對視,生怕牽連自身。
而忠心耿耿之臣則昂首挺胸,麵露欣慰之色,相互對視間,皆能看到對方眼中那因奸佞將除而難以抑製的欣喜,有的大臣甚至激動得熱淚盈眶,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默默感謝上蒼終降正義。
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雷霆震怒,那威嚴的聲音仿若洪鐘,響徹整個朝堂:
“朕向來以仁厚治天下,未料竟有此等逆臣賊子,妄圖顛覆我朝江山社稷。將那謀逆大臣及其黨羽押入大牢,著大理寺嚴加審訊,務必將其餘同謀一網打儘,不得有絲毫遺漏!”
言罷,眼神中透露出的凜冽殺意,讓在場眾人皆不敢直視。皇帝的目光猶如實質的寒芒,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被注視到的大臣們紛紛低下頭,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仿佛那目光是一把鋒利的刀刃,能輕易地割破他們的偽裝。
蘇瑾與林悅雖已疲憊不堪,身心俱是被連日來的奔波與驚險折磨得疲憊不堪。蘇瑾的眼眸中布滿血絲,黑眼圈濃重,像是被墨汁暈染過一般,身形也略顯消瘦,原本合身的朝服此刻略顯寬鬆。
林悅的麵色蒼白如紙,發絲有些淩亂,幾縷碎發貼在臉頰上,更顯憔悴。但深知此事尚未徹底了結,猶如亂麻中仍有絲絲縷縷尚未理清。
蘇瑾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朝堂之下的暗流湧動,豈是輕易能夠平息?每一個環節都需謹慎對待,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儘棄,讓奸佞之徒有了可乘之機。仍需時刻關注審訊進展,以防再生變故。”
蘇瑾的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憂慮與沉思,他輕輕咬著下唇,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案件中的種種疑點和線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被遺漏的關鍵之處。
林悅看著蘇瑾那凝重的神情,輕聲說道:“瑾郎,如今雖已找出主謀之一,然我心中仍有疑慮。那‘盛昌號’背後或許尚有隱藏更深之人,猶如冰山一角,我們所見不過是其顯露於水麵的些許痕跡。我們不可掉以輕心,以免被那隱藏於暗處之人再次算計。”
林悅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警覺,微微抬起頭看著蘇瑾,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蘇瑾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蘇瑾聞言,緩緩點頭,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沉思:“此去探尋密道,雖危險重重,但為了徹底肅清朝堂奸佞,護我朝安穩,勢在必行。隻願能順利尋得線索,莫要辜負陛下與太子的信任。”
“悅兒所言極是。那掌櫃提及每次指令皆從密道傳來,卻不知是何人所發。這背後之人猶如鬼魅,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我欲再探密道,或能尋得新線索,揭開這最後一層神秘麵紗。”
蘇瑾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挺直了腰杆,雙手緊握成拳,顯示出他的決心。
林悅一聽,心中一緊,忙道:“瑾郎,此去必定危險重重,我怎能放心讓你獨自前往?我定要與你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林悅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關切,她上前一步,緊緊抓住蘇瑾的手臂,手指微微用力,仿佛想要將自己的擔憂和不舍都傳遞給他。
蘇瑾見她如此擔憂,輕輕握住她的手,勸慰道:“你連日勞累,且先在府中休息。我帶些人手前去,若有情況,再遣人回府告知於你。你在府中坐鎮,我亦能安心許多。”
蘇瑾的聲音溫柔而體貼,他輕輕撫摸著林悅的手背,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感激。林悅雖滿心擔憂,但見蘇瑾決心已定,那眼神中的堅定猶如磐石不可動搖,隻得應允:
“瑾郎,你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莽撞行事。我在府中靜候你歸來,若有半分差池,我定不會輕饒。”
林悅無奈地鬆開手,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不安,她微微低下頭,咬著嘴唇,心中默默祈禱蘇瑾能夠平安歸來。
蘇瑾率親信再次來到“盛昌號”,此時的“盛昌號”看似平靜如初,然蘇瑾心中卻知,這平靜之下實則暗藏洶湧。
陽光灑在“盛昌號”的招牌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似乎沒有人察覺到這裡即將發生的危險。
蘇瑾深吸一口氣,率領眾人悄然潛入密道。密道中陰森依舊,牆壁上散發著陣陣寒意,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人心。蘇瑾心中警惕萬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猶如在薄冰上行走,生怕觸動了什麼機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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