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完後,飯菜都涼了
隨著曾淼的率先動筷,其他人方才如釋重負。
反貪腐事務,一直都是懸在乾部頸上的利刃,若不提前得知安心消息,這飯誰能吃得香?
雖說此時此刻,眾乾部們仍心有餘悸,唯恐曾淼卸磨殺驢,做出除惡務儘這種事情,但比起一開始,這心頭已是好受不少。
接下來,就得看運氣與情誼,還有小張天師的臉色了。
因為徽京市的變革,多半會交到張九生的手中。
畢竟這件事是他提出來的。
此外,他與曾淼之間的關係,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所以得儘快與他結善緣,混個臉熟啊。
至此,食堂內出現了很戲劇性的一幕,全市的高級乾部、749局的主要乾事全都放低了身段,對著張九生以茶代酒,儘顯客套與示好。
這是一件十分難以置信的事。
要知道,這些官員在外麵,哪一個不是他人阿諛奉承的對象?哪怕你再有錢,再有勢,在他們的麵前也得乖乖當孫子。
因此,這個畫麵實在過於荒誕,十分罕見。
最關鍵的是,他們所諂媚的對象,還是一位不到二十歲的青年
由此可見,張九生在這一天,無疑是開始走上道行與權利的巔峰之路,可謂,會當淩絕頂,高處不勝寒。
差不多填飽肚子後。
749局天災部門副部長關振永,帶著徽京市區安保副部長費邦道找了過來。
曾淼見狀,也是主動讓位,沒有讓下屬乾站著。
“曾總部長,您這是乾嘛啊?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年輕,站著沒事。”關振永與費邦道瞬間就想抽自己兩耳光了,這時機找的還是不對,就應該事後再來找小張天師的。
“知道你們有事來找九生,你們坐吧。”曾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今天這趟過來,主要就是吃吃飯,現在飯吃飽了,就得走了。”
“曾叔,您這就要走了?”張九生很意外,明明還有許多細節上的事情還沒商榷,這怎麼就要走了呢?
“剩下的,交給曾叔就行,你就不要過度勞神了,再有,太清高武院那邊眼看就要開學了,你也是有得忙,記住曾叔之前跟你說的話,多想想你的龍虎道院。”曾淼斜眼笑道。
“明白了。”張九生跟著斜眼笑道,緊接著,拿出隨身攜帶的空白符籙,寫出一份藥方,“這份藥方您收好,記得按時吃藥。”
“唉,這份中藥方看起來就苦啊。”曾淼瞬間不笑了,愁眉苦臉道。
“您就死了不吃藥的心吧,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孟瑜,並將您的身體實際情況一並告知,交給她來監督您。”張九生挑眉笑道。
“還得是你,還得是你啊,辦法真的多。”
不得已,曾淼隻能無奈地收好藥方。
“一定要按時,不能偷奸耍滑,我會周期性的檢查您的身體,您懂的。”
“怎麼管這管那的,走了。”
曾淼不耐煩地轉身走了,嘴角卻是壓不住的上揚。
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