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們太清高武院請我到這裡來,並非我厚著臉皮一廂情願,如今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有考慮過我等的處境?可知我等之間的關係?”
一邊陲大能開口了,名為瀚濤,實力道行位於超然下階。
“瀚宗師,時間緊促,我難以對諸位進行細致的了解,倘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可以儘數告知,方便武院為你解決。”
任時益沒有曾淼那麼熟練,無法信手拈來地去處理奇人界的事情。
但他也不能直接撂挑子不乾。
萬事開頭難。
隻要能平穩渡過前期,總是能建立關係,樹立威信的。
“不瞞任先生,我們這些人彼此都有過節,現下你卻讓我們坐在一塊,這是幾個意思?”
瀚濤僅是輕微的一瞥,便牽動了無形的洶湧,如海潮般向著任時益撲去。
幸好有人眼疾手快,一把撐住了任時益背脊,否則還真就難看了!
普通人與巔峰奇人之間的差距,已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他們這些藏在罕見之地的絕巔強者,殺人已經不屑於武器,往往一個眼神,一道暗炁,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有過節?”
任時益倒也是個大格局的人,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突然施壓,就心生不悅,甚至是利用身份職權進行打壓。
相反,他反過來,真心實意為這些絕巔強者進行考慮。
“任校長,您不必這麼在意瀚濤的話,我等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互相置氣罷了。您不用管他,眼下大典在即,還請儘管安排相關事宜,我等既然答應任職太清高武院,就會按照規章製定行事。”
一穿著道袍的中年劍修平和說道。
“秦平,你又是幾個意思?你不過是一個遊曆劍修,在道門內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這會憑什麼站出來拍板?”
瀚濤很是不悅中年劍修的態度,好似這世間就他一人能懂大義,而他們這些人,倒是看起來小肚雞腸,不知好歹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已然答應來太清高武院任職,又何必在這會鬨事?甚至還給任先生眼色看?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秦平平定問道。
“你懂什麼!我剛剛是為了試探任時益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倘若我真的想要施壓,任時益還能毫發無傷?倒是你秦平,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滿臉仁義道德,張口道德仁義,將自己塑造成一位天下有名的君子,老子就納了悶了,你當真一點私心都沒有?沒有私心何以為人?”
瀚濤極易衝動,當即斜眼過去,以炁衝擊撕裂。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你可以把我視為偽君子,但不可冒犯規矩。”
秦平氣定神閒,轉而以炁格擋衝擊撕裂。
這一刻。
兩團炁在空間中,交融在了一起,瘋狂交織,競爭上下位。
而他們如此行徑,無疑是進一步排空環境中的氧氣。
慢慢的,有紙張從桌麵上飄了起來。
這是逐漸無重力的表現!
而無重力也就代表著空氣中的氧氣在被瘋狂排斥、稀釋。
以至於任時益這樣的普通人開始難以呼吸,瀕臨絕息!
他們這些巔峰奇人早已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哪怕是輕微的交手,都足以迫害到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