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生的到來,無疑是讓這群巔峰奇人們老實多了。
從古至今,想要讓人老實的手段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的拳頭比他們的更硬。
隻有這樣,才能讓全場安靜的聽你講話。
任時益好轉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雖有些狼狽,但也不失高級乾部的氣度。
“任校長,您還好嗎?”
張九生走了過去,伸出手為其號脈,脈象有些紊亂,不過無傷大雅,隻是被刺激到了。
“還好有小張天師的介入,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任時益付諸一笑,全然沒有當一回事。
“這些老家夥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縱橫慣了,是會有些不懂規矩。”
“就算再難,也得嘗試去做啊,這是組織上下達的重要任務,我可不能搞砸了,再者說了,曾淼都能做到的事,如果我不能做到,豈不是讓他笑我幾年?”
“任校長畢竟是剛參與進這份工作,還是得慢慢來。”
張九生認真說道。
“我明白,這些厲害的奇人宗師並不是那麼好管束的,想要在短時間內跟他們取得良好的合作關係、信任關係,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這不是還有小張天師在?小張天師就是我的捷徑啊。”
“任校長,說笑了,不過我確實會為您提供微薄的助力。”
“可以了,有小張天師這句話就好。”
任時益拍了拍張九生的手,滿臉欣慰。
短暫的詳談後。
任時益又重新麵對起這批巔峰奇人。
而這一次,包括瀚濤在內的所有隱世宗師全都在臉上堆滿了笑容,因為張九生就站在任時益的身後,隨時準備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出手。
“任校長,您好,您好啊,很榮幸能夠受到您的邀請,並且來到太清武院內任職,希望以後可以多多交流。”
“任先生,久仰久仰,鄙人裘靖。”
“任老,幸會幸會,總算是見到您本人了。”
在場所有隱世宗師瞬間換了個態度,熱情到令任時益都感到不可思議,國際上總說弱國無外交,這句話放到這裡也適用,若是沒有張九生跟在身後,這些隱世宗師能這般熱情?
恐怕多說一個字,他們都覺著煩。
不過人情社會就是這般樣子的。
習慣就好。
任時益一一跟他們相互介紹認識起來,也算是沒有駁了他們的麵子。
直到走到苗疆女子的麵前,氣氛急轉直下。
其他宗師、大能在這會都以站了起來,就她還叉著腿坐著,很有至高無上的範。
當然了,就以任時益那和光同塵的性格,是不會跟她計較的。
但張九生不一樣。
他尋思著這位苗疆女奇人,也沒有強盛到絕頂的實力道行,怎麼就這麼有譜呢?
長得倒是仙姿玉色、瀅瀅如水,很有異族風情,此外那雙異色眼瞳更為少見。
但長的絕豔,並非萬事通行證。
還是得守規矩才行。
“來,你先站起來,站起來再說話。”
張九生懷疑這位苗疆女奇人是不是有些不太服?
巧了。
自己專治各種不服。
今兒倒要看看有多少刺頭。
作為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等者,哪怕遇到廣寒仙子,他也會對其使出一腳飛踢,這是絕對的。
“坐著不行?”
代亦微微抬起眼眸。
眼睛是真美。
璨若晨星,雙瞳剪水,讓人很容易就會陷進去。
“你覺得坐著能行?”
張九生反問。
“我坐著,並非是不知禮數,而是出於多方麵的妥善考慮。”
“既如此,你不如展開說說?否則豈不是容易讓人誤會?”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