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看著天穹上的雷雲散儘,以及戛然而止的搏殺,郝誌遠驚疑不定,曾經那個神通廣大的老爺,就這麼落敗了?
“應該還未結束,我比起父親更了解老爺,知道老爺還有諸多後手並未動用,而現如今之所以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應是老爺不想拚命。”
郝籠煙感受著四方炁的振幅,給出了相對準確的具體答案。
“這麼說來,這位龍虎新任天師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能夠占儘優勢,並且重傷老爺。”
郝誌遠安穩地點了點頭,也算是放下了不少心。
“父親,如今我們跟老爺撕破臉,寄希望於龍虎新任天師,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不計後果?”
郝籠煙問道。
“老爺待我們一家至此,早晚得撕破臉,也不差這一會,好在此刻你安然無恙,這比什麼都強。”
郝誌遠說罷,便從隨身錢包中取出一張黑卡,“煙兒,無論龍虎新任張天師是勝是敗,這裡你都不宜久留了,父親拚搏這麼些年,彆的沒有,錢財還是留有不少,你拿好這張卡,就趕緊離開吧。記住,無論事後發生什麼,都不能貿然回來,以後你若是能夠在修行上有所成就,便去成就,反之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郝誌遠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郝籠煙看著那張彆致的黑卡,心臟一下子揪了起來,那是父親拚搏這麼些年的象征,所有辛酸都在其中,也可以說是心血。
她堅定地接過,但並未選擇離去。
“煙兒,你怎麼還不走?”
“我要親眼見證結局,張天師若是勝,我則能安心離去,張天師若是敗,我便能更為堅定,今後我用一生為您複仇。”
“有時候,父親都不知道到底是生了個女孩,還是男孩。”
郝誌遠啞然失笑,“既然你想親眼見證結局,那便見證好了。”
彆墅區內。
硝煙還在彌漫,不過一切並未死寂,有一道身影輪廓很是模糊的倒映在眼中。
“沒想到你這個老雜碎也遵循了‘有煙無傷’定律,看來你真想多受點罪再去死。”
張九生持著劍,緩緩靠近。
“小畜生,你傷的老夫真是好重,若非老夫有後手,還真叫你殺了嗬嗬嗬嗬”
張兆洪陰笑陣陣,全身控製不住地在硝煙中痙攣,汙濁猩紅之炁從他的周身毛孔中抖出。
那是血霧!
張九生目光一肅,立刻止步,法訣一翻,使得原本消散雷雲重新凝聚,著手再引太清神雷下劈!
轟隆——!
神雷乍現,觸目驚心。
可張兆洪已是發生了質變,麵對太清神雷,他完全可以用金光咒進行抵擋,此外,他的身體更是詭異,竟有了絲絲魔意!
這般下,太清神雷就好似劈在了絕緣體上一樣,無法對目標完成毀滅性的打擊!
“沒想到造極境的感覺竟然如此美妙,不枉老夫苦苦追尋多年!”
張兆洪看著身上的無力雷弧,內心是十分的暢快,他一把扯去身上的神雷,陰鷙地看向張九生,“小畜生,你能把老夫逼到如此境地,確實該說你厲害,實乃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