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老虎提的要求,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很直接地把小黑小白兩隻大犬犬召喚了出來,這次控製在大約隻有一個房間大小。
它們出來後,龐大的身形乖巧地蹲坐在神宿身後,歪著大腦袋,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四小隻。
虎杖原地蹦了一下,高高舉起雙手,正要衝過去給半天沒見麵的動物朋友們一個擁抱。
卻聽見神宿前輩用那有些啞的嗓音,念出一些彆的字眼。
“鵺、蝦蟆、大蛇、滿象、脫兔……”
在四小隻愈來愈呆滯的眼神中,一身黑衣的青年斂著眉眼站在那裡,雙手指尖翻轉,接連變換出繁複而又精妙的手勢。
漆黑色的影子如浪潮一般以青年為中心朝四麵八方波蕩開來,一隻隻式神從墨色中凝聚成形,破影而出。
和玉犬大小相差無幾的黑色巨鷹最先出現,赫然是曾經和幾個小朋友有過一麵之緣的鵺。
它伏低身子,在神宿頭頂上十分優雅地低鳴了兩聲,便直接振翅飛到了小黑小白的頭頂上方,為接下來的式神大隊騰出路來。
很快,下一隻式神——一條渾身覆滿純黑細鱗的巨蛇,從影子裡破開一個大口,探出比大水缸更粗、長十餘米的厚重蛇身。
仔細看去,似乎還有很長的一截藏在影子深處,在濃鬱的黑暗裡肆意遊動著……
巨蛇高高昂揚著扁平的蛇頭,一雙巨大而又冰冷的豎瞳,看什麼都透著一股傲然的蔑視意味,但看向身為影子源頭的青年時,豎瞳就下意識擴散開來。
嗯~蛇蛇第一次被主人叫出來,蛇蛇開心,蛇蛇就要雙標!
它吐了吐蛇信子,正要虛空遊動蹭到神宿身邊時,被鵺的大翅膀攔在了半路。
大蛇豎瞳瞬間縮回針尖大小:“嘶嘶嘶~”不是,雜毛鳥你幾個意思?!
鵺:“唳~”沒毛蛇!勞資都沒得蹭到過主人身邊,你算牢幾?!
兩大隻物種不同的式神彼此較勁,氣氛劍拔弩張,小黑和小白就排排蹲坐著看戲,然後……一隻超級大隻的蟾蜍忽然擠到它們中間,小呱了一聲。
介個是顏值不咋到位的蝦蟆選手。
小黑小白扭過頭看了比它們體型大上一圈的蝦蟆一眼,又若無其蟆地繼續看戲去了。
蝦蟆也不在意被忽略,呱了一聲,也當起了吃瓜呱呱。
小黑:“嗷嗷~”萌蛇纏繞它嗷!
小白:“嗷嗷~”嚶擊長空它嗷!
蝦蟆:“呱呱~”打起來打起來呱!
最後,是體型最大的粉紅色大象——滿象同誌,以每隻式神噴一腦袋水的方式終結了這一場爭寵的鬨劇。
還起到了一個為初入早秋有些乾旱的草坪澆水的作用。
這幾隻體型龐大的式神一出來,訓練場原先勉強稱得上偌大的空地,頓時顯得有些逼仄了。
更彆說它們還真的挺能鬨騰的……
滿象那一口無差彆攻擊的水浪,讓四隻嘴巴張成“o”形的小朋友也沒能逃過一劫,成為了透心涼代言人。
幾人都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一腦袋的水,再飄逸的發型都毀得差不多了。
水順著發絲流進嘴裡,幾人又不由得吐著舌頭呸了好幾聲。
虎杖彎下腰使勁一甩腦袋,把頭上的水都甩掉,才直起身臉色訕訕地托著自己的下巴,舌頭還吊在外邊,說話也不甚清楚:“介幾吉大登細兜塊叭操艙讚完了口牙!”
惠在一旁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水珠,聽著他仿佛牙牙學語不久的半糖發言,止不住地滿頭黑線,咬字清晰地吐槽他:“你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小老虎終於舍得把舌頭呲溜回嘴裡,咳嗽了一聲:“嗐!忘了嘛,誰在意我!”
惠給了他一個充滿關懷的眼神:“你有神經病?”
為了可愛而可愛的小型貓科動物,真的是鬨麻了。
小老虎的耳朵一向有自動過濾詆毀的功能,所以神經病什麼的,跟他無關。
他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這蛇啊鷹啊象的,忽然撅了撅嘴:“我好像記得我說的是小黑小白吧……怎麼神宿前輩召喚出來那麼多新朋友?”
“那這樣玩……訓練得過來嗎?”
而釘崎在一邊理著被這天降大水毀掉的發型,順手抹了一把臉蛋上的水,滿臉生無可戀。
她抽空瞅他一眼:“不給你又要,給多了你又不開心,你說你圖個啥呢?”
“而且,重要的是這個嗎?您看看咱的衣服呢?”
“當然,如果你們對穿濕衣服情有獨鐘的話,當我沒說。”
虎杖:“那當然不喜歡……那啥,神宿前輩,我們先回宿舍換身衣服哈,待會再回來找動物朋友們訓練。”
神宿自然是沒有沾到水花的,雖然他腦袋朦朦朧朧的沒能反應過來滿象同誌突如其來的大病,但無限的自啟動術式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他視線掃過幾個小朋友濕透的腦袋和上衣,有些局促地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完了……擴張術式對象這麼簡單的事他都沒用出來,真的是越活越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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