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廟祝的身影在李貝的腦海中浮現,那是一個麵容慈祥的老者,但此時,在李貝的眼中,卻變成了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他曾經以為自己是明智的,但現在看來,自己隻是被利用的工具。
“我隻是個生意人,活在人界賺錢,死去鬼界也不受苦,但是張廟祝他聯合守城的遊將軍,想著把那這城中邪法陣中百姓給煉成金丹,獻給新鬼王,作為見麵禮。”李貝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仿佛即將崩潰。
許楊和小喬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揭開,可能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而李貝,這個看似普通的生意人,其實已經把五個人都卷入了一場更加複雜的旋渦之中。
“把百姓煉成金丹!這個廟祝這麼做有什麼好處!”許楊怒火中燒,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角肌肉微微跳動,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他無法理解,一個小小的廟祝,一個本應受人尊敬的神職人員,怎麼會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對無辜的百姓下此毒手。
李貝的臉色蒼白,他的眼神恐懼,他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隻是利用那個死靈花,去往鬼界,替他們達成心願,然後拿點他們藏著的金銀細軟,要不就是圖著積點陰德,我死後子孫後代能過得好點;但是張廟祝,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邪法,要利用城中練金丹。”
許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向前傾身,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京一也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小心地問道:“畢竟這麼重要的事情,那廟祝就算是想生事,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人所知道,這不是等於自找麻煩嗎?”
李貝抬起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不安,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嘶啞地說:“我我是無意間聽到的。那天晚上,我在本想偷偷用死靈花去鬼界搞點買賣,無意間聽到了張廟祝和一個人的談話。他們說的那麼肆無忌憚,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
許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貝腰間的香囊,那是一瞬間的洞察,仿佛他的眼睛能穿透香囊的神秘,直視其中的秘密。“這是隱息囊!”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李貝慢慢地取下腰間的香囊,動作緩慢而小心,仿佛在觸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隱息囊呈圓形,直徑約三寸,以上等羊脂白玉打造,表麵細膩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香囊邊緣鑲嵌著七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分彆是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鑽石、貓眼石、琥珀和珊瑚,每顆寶石都散發著各自獨特的光芒。囊口以金線繡製而成,上麵繪有抽象的陰陽圖案,顯得神秘莫測。
“這,這就是我那天撿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原來這張廟祝的耳朵老靈敏了,那天我一進廟門口,就撿到了這個東西,結果我趴在門外麵他都沒有發現我,”李貝的聲音低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仿佛那些日子就在眼前。
時間仿佛倒流,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下午。陽光透過廟宇的窗戶,灑在塵土飛揚的地上。李貝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廟宇中回響,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他本想去找張廟祝,想借用死靈花進入鬼界,找張員外的鬼魂提供有償服務,賺點外快。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被地上的香囊吸引了。它靜靜地躺在塵土中,如同一個沉默的見證者。受到生意人貪小便宜的本性驅使,李貝毫不猶豫地將香囊塞進了口袋。
他小心翼翼地進入廟內,目光在昏暗的角落中掃過,尋找著張廟祝。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他的心跳猛地加速,手中的香囊差點掉落。
“你按照這個陣法,以死靈花為中心,厲鬼便可從鬼界出來;那時候守城將軍也會封鎖城內,等待七日,這陣法便聚集了足夠的陰氣,會帶走者陣法為中心的數十萬城中百姓的靈魂,再把他們的精氣神,練成一顆金丹。”這聲音粗獷而冷酷,一聽就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張廟祝。
李貝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他記得張廟祝原本是一個看起來和善的人,卻沒想到背地裡居然如此無恥。他癱倒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場噩夢,讓他無法相信。
廟宇的陰影中,張廟祝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尖嘯,回蕩在空曠的殿堂裡。他的臉上掛著貪婪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是對權力和永恒的渴望。
“誒呀,太好了,有了這個金丹,鬼王大人可就真的可以稱霸鬼界了,到時候他在陽間成型,帶領鬼界橫掃人界,統治二界的時候可就不遠了。”張廟祝的聲音中充滿了狂喜和野心,他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個個奇怪的符號,仿佛在預演未來的輝煌。
李貝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原本以為張廟祝隻是一個普通的廟祝,一個在塵世中默默無聞的修行者,卻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野心和邪惡的計劃。
“是人都免一死,就算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龍帝,修為這麼高,還不是會老死?隻有鬼王才是我等凡人的歸屬啊,讓人界也變成鬼界的樣子,成為鬼王大人最忠實的屬下,這才是我應該走的路。”張廟祝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狂妄的自大,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在向整個廟宇宣示他的決心。
“你可真敢說啊,你不怕被人聽去了?壞了大事?”神秘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他的眼神銳利,如同看透了張廟祝的內心。然而,張廟祝的回答卻毫不在乎,甚至帶著一絲嘲諷。
“我的修為算不上多高,但是感知個小廟內是不是有人,我還能做到的。”張廟祝的話音剛落,李貝就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直接趴在地上,身體在塵土中劃出一條痕跡,快速地爬到了廟門口。
他的動作迅速而謹慎,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時間賽跑。他的臉上滿是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緊閉,不發出一絲聲音。他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廟門,身後是張廟祝得意的大笑和神秘人的低聲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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