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三人再次回到會客廳,剛落座,就有下人來報,外麵有人求見。太守安國道:“何人求見?”下人到:“回稟大人,府門外聚集了一群江湖人士,帶頭的是個瞎子。那瞎子說,這麼多人都進來恐怕會叨擾到太守大人,讓我向大人你稟報,就說胡半仙和史大通前來拜見老友鐵掌安。”王一和太守安國都是一驚。王一驚訝的是求見人竟然是巫山老道胡半仙,他可是認識自己的。太守安國震驚的是,昔日的江湖朋友竟然知道了太守安國就是鐵掌安。太守安國眉頭一皺,沉思片刻,道:“讓他倆進來吧。”下人領命而去。太守安國看向王一和江飛虎,道:“看來,是奔著神醫和鬼藥來的。”王一輕輕點頭不語,心中擔心被巫山老道胡半仙認出。暗自拿定主意,一會一定要不言不語,萬不可被巫山老道認出。
片刻,下人帶著兩人進來。王一抬眼看去,一人正是巫山老道胡半仙,另一人身高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外家高手,想必就是史大通。巫山老道胡半仙一進來,就拉了一下二胡,隨即側耳細聽,又不斷地抽動鼻子,似乎在嗅著什麼。那空洞的雙眼猛然看向王一,王一不由得心中一凜,暗道:“難道這胡老道能聞出自己不成?”巫山老道眉頭一皺,慢慢轉過頭去朝向太守安國。史大通抱拳道:“史大通見過鐵掌安。”巫山老道陰森的一笑,也抱拳道:“安國兄,彆來無恙?”太守安國哈哈一笑道:“胡兄,史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請坐。”巫山老道胡半仙和史大通聞聲落座。
史大通開門見山道:“安國兄,這次要不是因為尋那百草和布衣,還真不知道安國兄你就是這並州太守。”太守安國道:“老夫遵從父命,入朝為官,實在無奈才不得不與江湖朋友斷絕關係,還望二位兄弟多多體諒。”巫山老道胡半仙接話道:“安國兄,既然你已深入侯門,我們自是不會前來叨擾你,誤了你的前程。隻是兄弟們和那鬼藥布衣的仇恨,你也是清楚的。所以我和史兄才冒昧登門,請安國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將那鬼藥布衣交給我們。”
太守安國下意識的看了看王一和江飛虎,扭頭道:“兩位仁兄,不是兄弟我不講情義,實在是皇命在身難以從命啊。如果將鬼藥布衣交於二位兄弟,那老夫一家老小可就都要掉腦袋了。”史大通直言不諱的道:“安國兄,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要是沒打聽清楚是不會來你這要人的。我們隻要鬼藥布衣,你留著神醫百草去給皇帝老兒看病,咱們兩不耽誤。”太守安國一時語塞,道:“這”巫山老道胡半仙歪著頭,道:“安國兄完成給皇帝老兒看病的黃命,兄弟們報了血海深仇,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安國兄有何猶豫?”太守安國為難的道:“胡兄,史兄,你們殺了鬼藥布衣,那神醫百草怎還會肯去給皇上醫治?”巫山老道胡半仙陰笑道:“安國兄的手段,老道我豈會不知?安國兄完全可以不讓那百草老頭知道啊,是不是?”太守安國搖頭道:“事關皇上的安危,老夫可不敢冒此風險。”
太守安國的斷然拒絕讓場麵頓時陷入尷尬,都沉默不語起來。片刻,巫山老道胡半仙拉了一下二胡,撇嘴笑道:“安國兄,你有你的立場,兄弟們有自己的主張。既然你讓我和史兄進來,就說明你還認我倆這個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就按江湖規矩來,你和史兄比試一下,如果安國兄你贏了,我和史兄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從此不再打擾。萬一史兄有幸贏得一招半式,那就請安國兄將鬼藥布衣交給我們。安國兄,你看如何?”巫山老道胡半仙想著比武解決至少有一半的機會,總比被太守安國斷然拒絕要好得多。更何況太守安國為官這麼多年,想必武功已然荒廢,他們這邊機會會很大。太守安國凝目看向巫山老道胡半仙和史大通,略作沉思,點頭道:“一言為定。”太守安國雖然沒和史大通交過手,但都是外家高手,太守安國對自己的劈心掌還是很自負的。巫山老道胡半仙提出的比武解決其實正合太守安國心意。既可以完成皇命,又可以保全他在江湖上的名譽。巫山老道胡半仙和史大通抱拳道:“一言為定。”太守安國伸出手道:“請。”
四人隨著太守安國來到院中。巫山老道胡半仙懷抱二胡坐在了石凳上。王一和江飛虎並肩站在外圍。幾名護院侍衛聞聲趕來,遠遠的站在一旁戒備。太守安國和史大通在院中站定,相互抱拳施禮,隨即各自擺了一個起手式。兩人凝神,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誰都不願率先出手,都在等著最佳出手時機。此時比的就是耐性。微風吹來,兩人頭發和胡須隨風飄動,地上的落葉繞著兩人輕輕盤旋。二人就像石化了一樣。須臾,兩人慢慢變換了一個起手式,目光始終盯著對方。
巫山老道胡半仙緩慢拿起二胡,“錚”的一聲,發出刺耳的琴音,太守安國明顯身體一顫,似乎被擾了一下。史大通抓住機會,迅速跨步上前,一掌“河畔打柳”劈向太守安國的麵門。太守安國忙揮左手格擋,右手一拳“直搗黃龍”擊向史大通的心窩。史大通躬身,左手去撩太守安國的右拳,右掌劃指點向太守安國的咽喉。太守安國一招“英雄望月”後仰踢腿,踢向史大通的小腹。史大通收掌側身躲避。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掌鬥了起來。兩人都是外家高手,招式簡單而直接,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虎虎生風,拳掌未到,拳風掌風已然先到。躲避稍慢,被拳風和掌風掃到,也是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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