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涼州司戶和司禮,六司主事中的兩位主事被人殘害殺害於城中小院兒。
同夜,幾十個殺手闖入隨意樓後院謀殺睿王親封的唯一的女官,導致該女官身負重傷、命懸一線。
這兩日,朔陽城的大街小巷,幾乎人人都在討論這兩件事。
年前程晚和王氏一起買的店鋪的後院,一間收拾齊整的房間內,徐知念正在喂程晚喝藥。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能喝。”
這麼一勺一勺的喂,還不如她一口悶呢。
徐知念雙眼紅腫,一看就知這兩日沒少哭。
“你就差把臉和脖子也纏上繃帶了,你就乖一些吧,我喂你,省得拉扯到胳膊上的傷口。”
好叭。
程晚美滋滋地接受好友的好意。
一碗藥喝完,徐知念熟練地往程晚嘴裡塞了顆蜜餞。
徐知念看著程晚依然蒼白的臉色,眼眶一熱,又想哭了。
“都怪那些該死的壞蛋,他們竟提前殺了我爹和舅舅安排在隨意樓周圍的盯梢,否則他們趕緊回去報信,也不至於讓你一個人……”
徐知念用帕子沾了沾臉上的清淚,慶幸又後怕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我隻怕要傷心死了。”
徐知念說的沒事自然是指程晚還活著。
如此凶險,還活著,就是萬幸。
“好啦好啦,都過去了,彆想那些了。
快彆哭了,你這兩天流的眼淚都能裝滿一盆了。”
徐知念破涕為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程晚正要繼續逗樂徐知念,突然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常大人,就是這兒了,我家阿晚就在裡麵。”
“夫人可折煞我了,我哪裡算得了什麼大人,您直接叫我‘常公公’便好。”
王氏竭力控製住心裡的慌亂和不自在,笑容拘禁:“要的要的,您是睿王殿下信重的人,我能和您說上兩句話,已經是極大的福氣了,更彆說您這次還奉睿王的命帶了太醫過來,給我家阿晚看傷,民婦心裡真是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常福看了眼王氏。
雖還有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家子氣,但勝在沒什麼心眼兒,說話也夠中聽。
常福保持住臉上的微笑,提醒王氏:“還請夫人帶路。”
“誒!誒!”
王氏連忙上前敲門:“阿晚,睿王派常福大人帶太醫來給你治傷了。”
屋內,已經聽到外麵動靜的程晚和徐知念對視一眼。
徐知念抽掉程晚背後的靠枕,扶著程晚躺下,然後快步去開門。
“常公公,太醫,快請進。”
徐知念引著常福和太醫進了屋。
王氏跟在最後。
“常公公……”
程晚掙紮著坐起身,整個人看著不是一般的虛弱。
徐知念趕忙扶住程晚,嗓音裡透著焦急:“你身子這麼虛,就彆起來了,常公公肯定不會怪罪你的。”
常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程晚,麵帶擔憂:
“徐小姐說的是,王爺派我們來本就是為了給程大人治傷的,哪裡好再折騰程大人。
程大人快躺下吧,廉太醫,快給程大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