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著程晚,眉頭緊皺,對程晚的行事風格實在是感到震驚和憤慨。
“是啊,哪有這樣的?!”
“果真是泥腿子出身,目無法紀,行事狂悖!”
“報官!趕緊報官!”
……
周圍住的人雖說也有和程晚一樣從涼州來的,但大部分還是京城本地人,且程晚今日這事鬨得確實有些大,有人心裡想為程晚說幾句,又怕給自家惹來麻煩,最終就導致聽上去都是幫著廣德侯的聲音。
廣德侯聽著周圍人的偏幫聲,心中暢快,眼神發狠,他定要程晚生不如死!
“程晚!本侯……”
“彆廢話了,趕緊找大夫給你兒子治傷吧。”程晚將擦乾淨的刀插入刀鞘,臉色冷凝:“覺得本侯過分的,想是都是自個親爹沒被人打過的,所以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
有人用手指指著程晚,額頭冒起青筋。
程晚扭頭看向那位用手指指著她的人,眸光凶戾嗜血,看得那人的瞳孔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這人手上沾有人命!
程晚移動幾步走到廣德侯府門口的右邊那個石獅子旁邊,環視一圈,輕歪了下脖子,而後猛地踹了石獅子一腳。
“哢嚓”一聲,石獅子在眾人驚駭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裂了……
程晚輕笑:“你們以為本侯的侯爵之位是怎麼來的?本侯殺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好幾百了,本侯隻是不喜歡動武,不是不會武。”
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危險……
就連最恨程晚的廣德侯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他之前看不上、瞧不起程晚,總覺得程晚雖然立過大功,但肯定還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討得了皇帝的歡心,所以才讓皇帝破例封她當官、當侯。
他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單純無害的小丫頭,武力值這麼高,殺過那麼多人。
“本侯向來信奉與人為善,從不主動害人惹事,奈何有人非要踩著本侯的底線蹦躂,著實讓本侯生氣。”
程晚環顧著這些噤若寒蟬的人,心中冷笑。
甭管事後會有多少人想按死她,隻說此刻,這些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乖巧。
果真還是拳頭管用。
“今日本侯父親無辜被打,是廣德侯府二老爺的嫡子、太常卿的小兒子和秘書監的二兒子一起造的孽,諸位若不信儘管去打聽。
隻是太常卿的小兒子和秘書監的二兒子都說廣德侯府的少爺才是打本侯父親的主謀,他們都是被迫參與的。
本侯不是嗜殺嗜打之人,既要討債,自然要找主要欠債人。
如今債已討完,本侯還有其它要事要忙,就先告辭了。”
程晚朝眾人微笑點頭,而後大步流星地離開。
眾人看著程晚筆挺瀟灑的背影,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她就這麼走了???”
“她犯下如此惡行,怎敢如此理直氣壯?!”
“為何不攔下她?該送她去見官的!不,是要綁了她去告禦狀才對!”
“就是!該綁她才對!怎麼讓她就這麼走了呢?!”
眾人越說越氣,越說聲音越大。
但就是沒人第一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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