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裡也在分開審問四人,公平起見,胡政委和楚烈都沒有參與其中,與康師長一起在辦公室等口供。
那三個人平時扒著胡衛隻為了吃喝玩樂,都不是意誌力堅定的主。
尤其王大柱,腿折了痛的要命,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瘸子呢,心裡對胡衛也有了怨氣。
人家一審問,嚇唬了幾句就全都招了。
他們村有不少漁船會出海打漁,胡衛打算把阮喬綁上石頭藏在漁船裡,等到大海深處,再把阮喬扔海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
楚烈看到證詞的時候,眼神如利刃射向胡政委,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說道,“胡政委真是教了個好兒子!”
胡政委捏著那薄薄的幾張紙,手都在發抖,他實在沒想到,胡衛的膽子這麼大,都敢殺人了。
可那是他兒子,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不管。
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對康師長敬了個禮,十分愧疚的說道,“是我管教不嚴,才讓他衝動之下做錯了事,好在沒有犯下大錯,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楚烈打斷他的話,“胡衛這是蓄意謀殺,胡政委不會想反正阮喬也沒什麼事,隨便罰罰就算了吧?
你要真這麼想,那我可得跟軍區彙報,讓他們重新考量你的思想認識了。
胡衛不但蓄意謀殺,而且已經付諸了行動,阮喬沒事是她機警,不代表胡衛沒犯法。”
胡政委被楚烈左一句謀殺右一句犯法氣的頭腦發暈,忍不住質問,“楚烈,這又關你什麼事?”
楚烈哼笑一聲,“本來沒我什麼事,可拜你好女兒所賜,我和阮喬有了親密接觸,我已經打了結婚報告,你兒子謀殺我未婚妻,你說有沒有我的事?”
想到那天的事,胡政委的心情又糟了幾分。
他忍著氣說道,“彆說你們還沒結婚,就算已經結婚了,你也不能替阮喬做主。”
轉頭又對康師長打起了感情牌,“師長,念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又隻有這倆孩子的份上,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阮喬談一談在做決定好不好?”
胡政委之前是娶過妻生過子的,可打仗的時候,家人全沒了,等他找回去的時候,隻見到了幾個墳頭。
他和蘇月梅是在那以後成的親,不知道是不是把對前妻和孩子的虧欠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胡政委對現任妻子和兩個孩子都很寵。
康師長想起兩人一個戰壕的情誼,心裡為難。
他答應了要還阮喬公道,要是通融胡政委去找她,豈不是自打嘴巴?
可不答應,老胡就這麼一個兒子,楚烈那小子還在旁邊虎視眈眈,有他在,肯定讓胡衛從重判罰,那就得吃花生米。
思來想去,康師長還是決定給胡政委一個機會。
就算胡衛判個十幾年,也算受了懲罰,總比吃花生米強。
“這樣,我把阮喬叫來,咱們當麵問問她的意見,不管她怎麼決定,你都得接受,你能做到嗎?”
康師長定定看著胡政委,如果他不點頭,那就直接按正常程序走了。
胡政委知道這已經是康師長在給他機會了,雙眼充滿了感激,“師長放心。”
楚烈眼中劃過一抹嘲諷,心中暗下決定,就算阮喬心軟妥協了,他也會暗地裡弄死胡衛。
他這輩子,隻要無愧祖國,守護好阮喬,其他的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