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當做沒看見,苦笑一聲,接著說道,“蘇同誌因此記恨我,無中生有,造謠生事我也能理解。
可我不能原諒的是,楚烈為救戰友昏迷不醒,還沒脫離危險的時候,她就說給楚烈準備棺材。
咱們的丈夫都是軍人,會出不同的任務,誰不希望他們每次都能平安歸來?
蘇同誌怎麼能這麼說楚烈呢?”
這一番話簡直說到了軍嫂們的心坎兒裡。
雖然現在不是以夫為天的舊社會,但是在家屬區,很多軍嫂確確實實都是指望著男人在養家,男人就是家裡的頂梁柱,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事,那天就塌了。
阮喬沒說蘇月梅一個不字,卻讓這幾個人打心眼裡覺得這次蘇月梅實在太過分了。
甚至因為自己跟著傳了謠言,羞愧不已。
見幾人麵上都有懊悔之色,阮喬又適時說道,“雖然你們幾個跟著說了些不好的話,但我相信你們也不是有意的,現在又誠懇道歉,我不怪你們了。”
阮喬這麼說並不是她大度無所謂,這些人隻是閒話的傳播者,實際的處罰本就重不到哪裡去。
不過是檢討道歉,思想教育之類的,又不會把她們抓起來坐牢。
她說幾句寬容諒解的話,就能夠在她們麵前樹立起良好的形象何樂不為呢?
畢竟在家屬圈子裡混,好人緣也很重要的。
至於真正的處罰,不是還沒商討嗎?
實際上,懲罰那些男人們遠比直接責罰軍屬更能讓她們深刻地記住這次教訓。
而她和楚烈從沒打算過輕拿輕放。
“嫂子,你放心吧,這次我們已經吸取教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說閒話。”其中一人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對,保證管好自己的嘴。”
阮喬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改過的,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
她說完就聊起了彆的,如她所言那般,沒有再提及半句有關謠言的隻言片語。
高潔看著阮喬幾句話就把幾人的心都收服了,滿意的不得了。
都說娶妻娶賢,有阮喬這般聰慧機敏的賢內助,小烈的後方就不用擔心了。
所以說,眼見為實。
京市很多人知道楚烈的媳婦是個大字不識的農村丫頭,都在暗地裡看笑話。
依她看,那些所謂的門當戶對的姑娘,還不一定有阮喬這般氣度和見識呢。
雖然她也有疑惑,阮喬身上為什麼沒有農村人的自卑和畏縮,反而像個見識頗廣,學識也出色的姑娘。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阮喬能通過部隊的背調,就證明她沒問題。
而且高潔也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婆媳倆挽著胳膊回來的時候,楚烈正在晾衣繩上搭衣服。
阮喬疑惑道,“一大早起來洗什麼衣服啊,等會放洗衣機裡一起就洗了。”
洗衣機又不是買來當擺設的。
楚烈勾唇笑道,“習慣了,下次用洗衣機洗。”
他將衣服仔細整理平整之後,邁步走向她們,伸出手接過菜籃子。
阮喬毫不客氣吩咐,“你把青菜洗了就好。”
接著說自己的安排,“今早咱們吃青菜粥,在烙幾張玉米麵餅,涼拌個土豆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