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漁村突然死亡的那兩個青年嗎?
我們沿著徐忠武的死查下去,發現他和陳擁軍的交集軌跡,根據線索推測,他倆應該是無意中撞破了敵特的什麼事,但他們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問題。
可敵特為了安全,還是選擇了滅口,他們把兩人的死都製造成意外,就是不想讓人察覺,沒想到還是被咱倆遇見了。
我們排查漁村的可疑人員,同時也對部隊裡的人重新進行了摸底。
但是因為時間太短,部隊的人又太多,隻能大致圈定一個範圍。
部隊裡的風吹草動敵特都會特彆留意,這次的排查怕是已經驚動了他們,所以我就設了個局,引君入甕。”
敵人真的非常狡猾,部隊的政審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那幾人都是遺留的小日子二代。
他們的母親都是華夏人,那時候戶籍管理不規範,再加上刻意為之,資料查不出任何問題。
要不是這次發現的蛛絲馬跡,還真沒辦法把他們揪出來。
阮喬點點頭,知道這已經是楚烈能說的全部了,她不再追問細節,而是問出了更關心的問題。
“那人全都抓到了嗎?昨天的爆炸又是怎麼回事?”
提到這個,楚烈的麵容變得冷峻,眉眼間透著一股怒氣,臉色格外難看。
“我的計劃很順利,懷疑對象都控製住了。
隻不過沒想到有人從中作梗,才出了辦公室爆炸的事。”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淩厲。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搗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阮喬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柔聲問道,“爆炸的事嚴重嗎,有沒有人員傷亡?”
楚烈抓著阮喬的手親了下,才搖頭說道,“隻是炸了兩間辦公室而已,沒人受傷,放心。”
那人不過是想趁亂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同時還能將所有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早防著他了,這次是他自己作死,那就送他一程。
“昨晚發生爆炸的時候,禮堂裡的家屬因為驚嚇一片混亂,我帶著明慧和倆孩子從那個小門出來的。”
阮喬盯著楚烈的臉,不錯過他的一絲表情變化,緩緩開口問道,“你特意打開那個通道的?”
儘管走廊裡的光線十分昏暗,但從空氣中殘留的灰塵和淡淡的黴味可以判斷出,這個走廊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她知道楚烈對她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隻是沒想到他昨天有那麼重要的任務,還特意給她安排一條退路,這讓阮喬心中充滿了感動。
楚烈喉頭滾了滾,最終“嗯”了一聲,他聲音低沉,“雖然我有把握控製住局麵,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所以他提前把很久不用的那條通道打掃出來,安上燈泡照明,做好一切準備。
阮喬撲進他懷裡,手臂緊緊抱著他強勁有力的腰身,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蹭了蹭,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尋求安慰。
“阿烈,謝謝你!”
謝謝你時時刻刻都把我放在心上!
“喬喬,你叫我什麼?”
楚烈聽到阮喬的稱呼,驚訝地抬起頭。
阮喬一直叫他全名,從沒有如此親昵地稱他為“阿烈”。
就算是兩人共度春宵時,她也是被他逼著,才軟糯糯的叫幾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