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同誌,你可是領導乾部的家屬呀,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韓大丫滿臉委屈地哭訴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我們娘倆這一路走來,曆經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南市買好了船票,結果僅剩下的那一點錢也不小心弄丟了。
你當時去招待所找到我們,不僅給了錢和票,還熱情地邀請我們來您家裡住。
我們娘倆打心眼裡把你當成救命恩人,可你現在咋能說變臉就變臉,不認賬了呢?”
高春喜在一旁眼神閃爍不定,欲言又止地說道,“管嫂子,是不是你讓我們找阮喬麻……”
“你給我閉嘴!”
沒等高春喜說完,管文娟便怒不可遏地厲聲嗬斥道。
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此刻,她的心裡七上八下。
如果被沈青鬆知道了自己在背後耍這些小心思、小手段,他一定會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真是陰溝裡翻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被兩個蠢貨給糊弄了。
如今她騎虎難下,好像除了答應她們提出的要求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管文娟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紫,變幻莫測得簡直比調色盤還要精彩。
儘管心中的怒意已經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洶湧,現在也隻能強行壓製下去。
管文娟皮笑肉不笑對大家說道,“她們也是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我是想著怎麼也要儘一儘地主之誼,帶她們在島上逛逛,然後在送走。”
話音剛落,高春喜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興高采烈地說道,“哎呀,真是太好了!我和我媽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邊的風景呢,那就麻煩管嫂子費心了。”
管文娟恨得牙癢癢,心裡簡直想要將這母女倆的骨頭都給捏個粉碎,現在卻隻能苦笑點頭。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這場鬨劇的阮喬,笑得幾乎快要合不攏嘴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活該!
司春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了過來,他一臉溫和的說道,“原本部隊已經替她們買好了返程的車票,打算送她們回去了。
但既然管同誌如此熱情好客,執意要挽留她們,那就好好招待吧!
嗯,你愛心有加,值得表揚。”
阮喬“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大哥可真會氣人,這一招堪稱殺人誅心,把管文娟氣得臉色比那濃墨還要黑!
這一場不大不小的鬨劇,如同一顆投入湖中的小石子,連一絲水花也未曾掀起。
至少對阮喬來說,是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董苳美跟阮喬一起回了家,一路上幾人的笑聲此起彼伏,仿佛銀鈴般清脆悅耳。
到了阮喬家裡,董苳美一邊揉著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一邊興致勃勃地說著。
“哎呦,不行了,真是要笑死我了。要是早知道這娘倆是這個打算,我昨天肯定多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