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靜啊,事情已經這樣了,彆哭壞了身子。”
大隊長走過去,手臂穿過胡麗靜腋下,環在她月匈前把人托了起來。
胡麗靜滿腦子都是她的錢全燒沒了,根本沒注意到大隊長在稱呼上的改變,更沒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動作和他的齷齪心思。
大隊長把胡麗靜托到東廂房,坐在她身邊耐著性子勸道,“房子燒沒了,你再怎麼哭也回不來了,幸好還有兩個廂房,你們也不至於沒地方住。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你公公的後事辦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她都打算離婚了,白家人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是今天去找婦聯並不順利,錢又都沒了,胡麗靜腦子裡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她久久不出聲,大隊長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人死為大,你拿點錢出來,給你公公買口棺材,先把人下葬了吧。”
胡麗靜沙啞著嗓音開口,“我沒錢,全燒了。”
“什麼?”大隊長沒忍住驚呼出聲,這才明白剛才胡麗靜為什麼坐在廢墟上大哭。
錢被燒了,大隊長的心也跟著抽抽著疼。
隻要把胡麗靜搞到手,那錢說不定他還能撈點。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大隊長沉默片刻說道,“白家這種情況,大隊也不能看著白老頭下不了葬,那棺材錢就先由大隊墊付吧。”
反正現在喪事什麼的都是一切從簡,白家這種情況,能給白老頭下葬就已經是給他最後的體麵了。
胡麗靜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她在愁以後自己要怎麼辦。
大隊長組織人把白老頭下葬後,當天晚上就來到了胡麗靜的房間。
屋內那盞老舊的煤油燈,小小的火苗搖曳不定,散發出微弱的光亮,整個房間格外昏暗。
“大隊長,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胡麗靜落寞地坐在炕沿上,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
這場火不但燒沒了她的錢,就連家中的糧食也未能幸免,全部化為了灰燼。
她隻能暫時向大隊借糧度日,但心裡清楚,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連活下去都成了問題,胡麗靜心亂如麻,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麗靜啊,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就得想想彆的辦法了,你說對不對?”
大隊長緊挨著胡麗靜坐下,一把拉過她的手。
麵對大隊長這番舉動和言語,胡麗靜先是一愣,隨即滿臉怒容地嗬斥,“你這是要乾什麼!快放開我!”說著便開始用力掙紮起來。
隻可惜,她一個從沒做過力氣活的女人又怎麼能與身強力壯的大隊長抗衡?
隻見大隊長稍稍一用力,便輕而易舉地將胡麗靜壓在了炕上。
胡麗靜急忙抬腿猛踢,試圖掙脫束縛。
可大隊長仿佛早已洞悉她的意圖一般,提前壓製住了她不斷扭動的雙腿。
趁胡麗靜喊叫之前他搶先開口,“麗靜,你現在沒錢沒糧,不說養不養白家那群孩子,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吧?
難道你真要跟這村裡人一樣,每天下地辛苦賺那幾個工分嗎?
不管你有什麼打算,我不給你開介紹信,你就什麼都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