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衙役見狀,拿起手中的鐵尺砍向錢氏的腿。
鐵尺雖然沒有開刃,奈何力道大。
錢氏的腿再硬,卻也還是被鐵尺砍的撲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趴在地上“哎喲”的叫著。
“再敢輕舉妄動,仔細你的腦袋!”
被這麼一警告,不止錢氏不敢輕舉妄動了,連她的女兒女婿也不敢動彈了。
江氏抱著盒子來到宋允棠身旁,從盒子裡取出一張房契。
“官爺請看,這院子是我爹娘在的時候買的,他們隻我一個女兒,十五年前買的時候就是寫的我的名字,那時候我才八歲,爹娘去世之後就將東西都給了我,房契上還蓋著官印,這東西是做不了假的,哪怕去官府也是能查到備案的。”
羅剛看了眼房契,望向錢氏。
“你還說不是你侵占的他人財產?”
錢氏忙改口,“官爺,她是我兒媳婦,我兒子雖然沒了,可她贍養我也是天經地義的啊!”
江氏似是鐵了心,趕忙又從盒子裡翻找了一番。
“這是我前夫死前留給我的和離書,我因為心軟,一直沒有將前婆母趕出去,卻沒想到她如今將主意打到了我和我女兒的頭上。”
羅剛將和離書出示在錢氏和她的女兒女婿麵前。
“看到沒?白紙黑字,既然是和離,女方的嫁妝,本就該是她獨有的,哪有讓你們霸占著不給的道理?識相的就給老子收拾東西滾出去,否則讓我們動起手來,可就不是丟出去這麼簡單了。”
錢氏雖然舍不得這處院子,但眼下有官兵在,她也不敢再造次。
剛才挨了一下,腿到現在還動彈不得,怕是得養上幾個月。
“官爺可否容我們收拾一下東西?”錢氏開始服軟。
反正這些年,江氏也給了她不少銀兩首飾,哪怕沒有了這個院子,卻也足夠她養好腿之後回老家修一個體麵的青磚瓦房了。
這樣,至少回到村裡,她麵上還是有光的。
“準。”
羅剛說完,在桂花樹旁的石凳上坐下。
錢氏給她女兒孫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東西收拾的乾淨一些。
眼看著孫氏就要往房裡走,宋允棠開口了。
“站住!”
孫氏回頭望著宋允棠,不耐煩道,“又怎麼了?”
宋允棠上前,“這個院子,江家姐姐已經同意賣給我了,你們要收拾行李可以,隻能由江姐姐代你們去收拾。”
孫氏怒了,“你彆太過分!我們自己的行李自己收拾,不需要你們代勞,難不成我還能將你的磚瓦摳下來帶走不成?”
宋允棠搖頭,“你們之前胃口大到連江家姐姐的財產都敢吞,我可信不過你們。”
孫氏急的跺腳,望向羅剛。
“官爺,您就由著她這般胡鬨嗎?”
羅剛卻隻是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道,“宋姑娘說的在理,便由江氏去給你們收拾行李。”
望著院子裡幾個凶神惡煞的官兵,孫氏敢怒不敢言,錢氏卻已經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大抵是兒媳婦如何如何欺負她的話。
不過江氏這次是鐵了心,當即就去了屋裡,隻將幾人的衣服收拾出來了。
至於錢財,一個銅板都沒給他們裝進去。
包袱一到手,三人便開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