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兄妹倆剛才被他那聲慘叫驚醒,此時心裡還有餘悸,哪裡還有睡意?聽楊勉說出夢魘,甄訥忙問道:“大哥,什麼是夢魘?”
楊勉見甄氏兄妹倆一臉好奇的樣子,心裡一陣苦笑,自己做個惡夢,反而把這兩個小家夥給嚇醒了,真是罪過。如今他們問起夢魘,也不知當講不當講,想了一陣,算了,講給他們聽吧,就算是給他們普及一下做夢方麵的知識。
“夢魘就是……”楊勉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見天已蒙蒙亮了,這才說道:“夢魘,指惡夢。做了很恐怖的夢,在夢魘裡,身不能動,又能切身體會到那最可怕的事,大概就是這樣。”
“大哥哥,你剛才夢到什麼了,你叫的好嚇人。”甄柔這個小家夥,剛從驚悸中走出來,就想聽恐怖故事。
從夢魘裡走出來的楊勉,想到夢裡趙世瑤那凜冽的殺氣,心裡猶有後怕,今日白天收到她的來信,晚上就來夢裡殺我,真當我好欺負?如此一想,講個故事也好,權當活躍一下氣氛,不要給未成人心裡留下陰影。
“哈哈……,嚇著你們了?我夢見了一條美人蛇,她化身人形,她名叫趙世瑤。是一個很漂亮、很霸道、很有正義感的女子。也不知道她那天發什麼飆,正和她情郎說話的時侯,就忽然變臉,這一變就變成一條嘴有臉盆那麼大,身子有浴桶那麼粗,身長五丈的蟒蛇,張著血盆大口就朝她情郎撲了過去……,然後我就醒了。”楊勉把夢說完,心裡暗想,趙世瑤竟然敢在夢裡把我給嚇醒,我總是要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才行,也算是對剛才那個惡夢的補償。
甄訥睜著一雙大眼睛,擺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很是認真的問道:“大哥,你就是那美女蛇的情郎吧?不然怎麼會嚇到你?”
“哎,大哥我命苦啊,白天找不到女朋友,晚上做夢到是找到一個,可又是一條美女蛇,美女蛇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那蛇嘴有臉盆那麼大。”楊勉苦著臉逗著甄氏兄妹。現在天也馬上亮了,他也沒有睡意,既然甄氏兄妹倆願意聽故事,那不妨逗逗他們也可以緩解一下剛才受的驚嚇。
兄妹三人在屋裡講著故事、聽著故事,時不時傳出嘻嘻哈哈的笑聲,時間過的很快。講故事的、聽故事的都沒察覺,那陽光已偷偷摸摸的從窗戶照進了屋裡。
一晃,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裡,楊勉除了繼續閉他那假關以外,倒是很認真的把後山的葡萄園整理了一片,畢竟這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在整理葡萄園的同時,也在不停的想著該怎樣給趙世瑤這個家夥回信,她那信中滿篇都是霸淩和調侃,也不知這是她本性還是故作腔調。
從以前和她相處的那幾日來看,這趙世瑤也是個和藹的人,並沒有什麼架子。再對比現在這封信,如此一看,這封信的語氣才是她的本來性格。——當初她有求於自己,總是要放下一些身段才行,那時自己占了她的便宜,所以才有了如今在信中處處的霸淩。
想到此,楊勉覺得自己該如何給這個男公主回信了。你不是喜歡霸道嗎?喜歡調侃我嗎?如果像鵪鶉一樣,處處按你說的辦,那豈不白做兩世之人了?我還是不是男人了?
那將來夫綱何振,——想多了!
兩天後,吃過早飯,楊勉趕走那兩個很有抬杠潛質的小家夥後,便安靜的坐在桌後,桌上已擺好紙筆,他組織好思路後,提筆開始給趙世瑤寫信。
公主,見字如唔。近來一切可好?又長了幾斤肉?是否又豐腴了幾許?哈哈。
言歸正傳,拜讀完公主來信,猶如醍醐灌頂、當頭棒喝,驚得小民渾身發抖,抖落一地雞毛。
得知公主把那水車等物製造出來,為流民造福,此功當屬公主,小民哪敢貪領。
為了能免除身陷囹圄,還是先來回答你的問題:答案一、我本鄉村野小子,從小未蒙聖人教化,難免有些惡習,那偷雞摸狗之事常有。當然,隨著年齡增長,此偷也非彼偷了,比如:偷心、偷……之不儘,望公主不要笑話。
答案二、你口中那所謂的偷看大姑娘、小媳婦兒洗澡一事,也曾常乾,隻是每每被其家人發現,持刀追砍,都會從夢中驚出一身冷汗。夢醒時分,以手撫額,原來春心一片。公主,成年了,常做這種惡夢,實在煩人。望公主同樣不要笑話。——公主有做過這種惡夢嗎?
答案三、公主,在商言商,你說我是奸商也罷、良民也好,我無謂貼什麼樣的標簽。以桃花釀酒中之精華,我才售賣二兩銀子,奸商之帽不愧是公主戴的,我坦然接受。
答案四五、兩個答案,我一並回了,在山上砍柴時,偶遇一老人,我之所學皆是那老人所授。
——公主,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以上答案絕非妄言,不知你對以上答案可滿意否?
公主,我以為你解惑,現在能否為我解惑?你的來信,甚是關心小民,小民心生惶恐,若不知你心裡所想,實在是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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