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窮帶著技術員去施工指揮部開會,馮家臣繼續剛才的話題:“央金,新政之所以能在大夏全境站穩腳跟,靠的是百姓的信賴,在某種程度說就是政府的信譽。信譽擔保是目前解決獅城建設資金緊張問題的唯一可行的方法。”
央金似懂非懂,機械地點著頭。馮家臣看出她的不解,乾脆坐在工地的石頭上耐心給她講解:“一般擔保都是抵押擔保,抵押資產不外乎貨幣和實物。但政府擔保是一種特殊擔保,靠的是新政與百姓融合的關係,靠的是大家對新政的支持,百姓的支持度是政府信譽度的唯一評判標準。”
“好像明白一點,您的意思政府擔保實際是靠咱老百姓支持的擔保形式。”
馮家臣笑著說道:“作為擔保人之一,你願意讓自己的信譽受損嗎?”
“我回去就安排起草擔保合同。”
說話間,技術員和布窮回到馮家臣身邊,馮家臣問:“有解決方案了沒有?”
技術員:“初步分析這段路基應該是衝擊泥沙淤積形成,土質酥鬆,含水量偏高,每年冬季地基變成堅硬凍土;夏季來臨,隨著氣溫的升高,表層泥沙層緩慢消融,如果不大麵積施工作業,消融到一定深度就會穩固,但我們目前大規模機械作業,擾動了底層的永久凍土層,融化速度加快了。”
聽完技術員的分析,馮家臣似懂非懂,他問道:“技術難點我也不懂,我更關注是否找到解決辦法。”
“有個初步的想法。”布窮接過技術員的話題繼續說道:“按施工方技術分析判斷,這段路基原來是普莫雍錯湖的河道,路基填埋的泥沙應該是從湖裡衝擊過來的。現在他們需要通過地質勘探來證實分析,還有勘探數據也是修改施工方案的重要基礎。”
“有這方麵專家沒有?需要多久能得出結論。”馮家臣看著技術員和布窮繼續發問。
“搞地勘的專家較少,聽說太陽城的西疆地質勘察所有一位,不知能否請的動。”
“這好辦,不論多大代價我親自去請,這邊的進度不要停,務必入冬前打通道路。”馮家臣聽說西疆就有現成的地勘專家,放心了一大半,他信心滿滿地提出工期要求。
“這個不行,在地勘完成前,融凍路段的施工必須暫停,否則造成的返工損失不可估量!”技術員提出了異議。“高原施工,我們寧可慢點推進,決不能急於求成。”
馮家臣看著布窮問道:“要耽誤多少工期?”
“獅城到這兒的路段路基已完成,碎石水穩的鋪設應該還有兩周時間可以結束。至於凍融路段不太好說,需要等地勘報告出來才能定。”
“好,我現在就去太陽城,工期決不能耽誤!”馮家臣不想耽誤工期,決定現在就登門恭請專家學者前來指導。多吉載著馮家臣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太陽城,找到了西疆地質勘察所。
馮家臣向所長說明了來意,並表示願意支付高額報酬邀請專家前往工地指導。
“大家都在共同為西疆未來努力,我們哪敢談報酬的事。隻不過高原岩土專家所裡隻有一位,實在忙不過來。”
“就幾天的時間,馬上快入冬了,我們等不及,急需組織地質勘探。”
“急也沒用,專家和技術人員在察隅珠峰,不行你們直接去那兒對接,看能否擠出時間去獅城。”
“察隅!就是次仁常說的那條古道。”通往波密的公路上,多吉問副駕駛上的馮家臣:“主使,我們又能見著次仁大哥了。”
“沒聽所長講,主持珠峰道路施工的就是次仁,僅僅把一條隻能攀爬通行的小道升級成能夠行走馬匹的馬道,次仁帶著鄉民從春仲春乾到晚秋了,珠峰洞口一個節點耽誤了他們大半年功夫。”
次仁與馮家臣他們話彆後,踏著漫天風雪繞道達旺山口在雪頓節前趕回了察隅老家。背靠珠峰,麵向廣袤的南亞次大陸的察隅草場在這一年的雪頓節上升起了第一麵大夏紅龍國旗,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雪映江山一點紅,而這一抹華夏紅更是給這雪國盛景增添了無限生機。
當格桑花再次落滿察隅古道的時候,次仁一家扛著鋼釺和大錘開始最原始的愚公移山之舉,他要打通珠峰的阻隔,早日迎接馮家臣和陰戰將這樣的最尊貴的客人來家做客。時間久了,為數不多的鄉民漸漸加入,修路的隊伍逐漸擴大。但堅硬的岩石阻擋了他們掘進的道路,越往高處走,施工難度越大,越靠近南北連通洞口的地方道路越窄,甚至連一個人站立的位置都不足。
這個季節,南坡的積雪已經完全消融,而北坡上依然積雪過膝。次仁帶著幾個鄉民從隻容一人側身的洞口穿過來到北坡,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計劃。
“用火藥!先把進入洞口前的道路炸出來。”他想借用玄甲軍開辟川西道路的曆史經驗完成他的設想。
土法配製的火藥很快送到了修路現場,次仁小心翼翼的安裝好炸藥,疏散鄉民後點燃了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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