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區和國都如何消除國際影響不在馮家臣他們的思考範圍,他和陰戰將當務之急想辦的大事就是保證多吉和海霞能夠平安歸來,海霞有任何閃失馮家臣都無法向普巴主使和雅礱醫院交代,更大的麻煩是無法麵對她的父母。至於境外大領主是否借機興風作浪,那得看他的造化,如若一意孤行,馮家臣不在意把他團滅。
整個戰區抽調的多兵種作戰單位將官齊聚獅城前線作戰指揮部,戰帥穩坐中軍帳,陰戰將、普巴、馮家臣和布窮等兩地核心首腦圍坐在作戰地圖前。
戰帥的語氣鏗鏘有力:“西疆戰事結束已多年,但叛逆分子容不得西疆安寧,不間斷的破壞活動和騷擾嚴重影響我們的和平建設,大夏仁慈不代表大夏懼怕。”
眾人齊齊點頭,馮家臣眼神堅定地:“事情發生在獅城,理應獅城平息。我申請歸隊深入敵後,尋找多吉和海霞的下落。”
戰帥沉思片刻:“這不是一個人一座城的問題,今天發生在獅城的事或許明天再冰城在雅礱再次出現。我宣布:從即時開始,雅礱和獅城實施戰時管製。”
“是!”
大戰一觸即發,短短幾日,從雅礱達旺山口到後衛冰城口岸綿延數百裡沿線,大夏戰兵嚴陣以待,堅守國門。
馮家臣索性一頭紮進作戰指揮部,密切關注各路戰兵的最新消息。
陰戰將采取全線防守,圍點打援的戰略排兵布陣,包括庫拉峰在內的邊防線都加強了巡護,唯獨留下了冰城口岸一個缺口。
多吉尾隨敵人的蹤跡在密林深處穿梭,獅城指揮部的重大決策他一無所知,也不會想到馮家臣和普巴會因為他和海霞的失蹤而動用戰兵的鐵血力量。在他心裡唯一牽掛的就是海霞的安危。
夜幕降臨,太陽西沉,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陰雲籠罩,樹林中狂風驟起,一場暴風雪似乎即將來臨。扛著海霞狂奔的黑衣男子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多吉機警的雙耳全神貫注地捕捉著前方傳來的任何聲響,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與黑衣男子的距離逐漸拉近。
穿過密林,呈現在多吉麵前的是一片開闊的草甸。天空開始飄雪,草甸上很快鋪上一層雪花,黑衣男子已經能夠清晰地聽見多吉急促的腳步聲。
多吉一個大跨步:“站住!”影隨聲動,整個身體如炮彈一般爆射出去。黑衣男子閃身,多吉撲空,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多吉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穩穩地站在黑衣男子的麵前,鐵塔般的身軀封住了對方的去路。
黑衣男子獰笑著拔出腰間的武器:“小子,身手不錯。”說話間扣動了扳機。海霞身體一晃,槍口偏移方向,子彈擦著多吉的肩膀飛過噗噗噗打在身後的草甸上濺起一片雪花。
“小妮子真是礙事!”黑衣男子鬆手將包裹嚴密的海霞擲於地上,海霞落地,順著山坡翻滾數下,卡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黑衣男子再度舉槍欲射,多吉見狀,飛身而起,一腳踢中男子手腕,武器隨之落地。多吉趁勢而上,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勁風直奔黑衣男子麵門。黑衣男子側身閃過,抬腿踹向多吉腹部。多吉向後跳開一步,避開攻擊。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下來,難分勝負。
風雪越來越大,視線受阻。多吉瞅準機會,飛起一腳將黑衣男子踹倒。他迅速奔向海霞,抱住她的身體,扯掉嘴裡的衣袖,黑衣男子撿起武器再次射向多吉。
“小心!”總算能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海霞驚叫。多吉抱著海霞就地翻滾,子彈刺破包裹著海霞的藏袍,無情地擊中了她的身軀。海霞悶哼的同時,黑衣男子已到跟前,手中多了一把彎刀,彎刀的刀鋒直麵多吉的脖子。千鈞一發之際,多吉抱著海霞再次翻滾,躲開這一擊。然而,黑衣男子緊接著又是一刀,多吉避無可避,隻能用手臂去擋。彎刀砍在多吉的手臂上,鮮血頓時湧出。
多吉遲疑之際,黑衣男子重新扛起海霞撒腿就跑。風雪之夜,隻留下海霞無助的呼救聲在曠野回蕩。
多吉強忍著傷痛站起來,緊緊地捂住流血的手臂。
“該死!”他低聲咒罵,目光緊盯著黑衣男子逃跑的方向。
風雪愈烈,廣袤的草甸已化為一片皚皚,雪地上的腳印伴著汩汩鮮血不斷蔓延。海霞傷勢頗重,在持續的顛簸中血流加快,她的呼喊漸弱漸消,最終沒入死寂沉沉的荒原,整個草甸唯有一前一後兩個疾馳的身影發出的簌簌聲。
多吉緊隨黑衣男子的步伐爬上山坡,站在坡頂眺望,視野儘頭又是一片密林。受傷胳膊上的鮮血已滲透衣衫。
多吉把腿上的頭巾解下綁在胳膊上,想要繼續追擊,兩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滾下山坡,眼睛的餘光裡閃現出幾輛雪地摩托的影子。
雪地摩托發出低沉的轟鳴,緩緩開到坡頂,稍作停留後,便如獵鷹般呈合圍之勢衝向多吉。幾個身著外軍戰服的戰士手持槍械,沉穩地靠近。
一個外軍戰兵用手試探多吉的頸動脈,看見裡麵大夏標配的土布襯衫衣領。喊了一句:大夏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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