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獅城前指。
牆壁上的作戰地圖上紅藍鉛筆標記的布防形勢一目了然,一眾軍官認真聆聽陰戰將的作戰分析。
同步太陽城的戰帥辦公室,戰帥與國都來的統帥大佬守著紅色電話,同樣附身於碩大的沙盤前緊盯著沙盤上的你我攻守形勢,負責描圖的小戰兵手裡的紅藍旗子已插滿沙盤。
“公路沿線的各個關卡要加強戒備,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敵人的重點應該在這兒,還有這兒”。陰戰將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隨著手指的滑動,幾個重點防範區域被標示出來。
“還有,要以獅城為重點,雅礱、雪城和冰城一線公路兩側十公裡範圍內要加強治安管理,所有西疆新政以來入籍人員列入重點排查對象,務必揪出隱藏的敵特,確保生命線的安全。”普巴接過陰戰將的話題補充道。
列席的軍官和高級警務人員齊聲答道:“是!”
戰帥紅色電話響個不停,前線指揮部的戰略部署第一時間傳到大佬的麵前。沙盤上的紅藍旗子不停變換,大佬的神情也隨著旗子的變化而改變。目光最後定在一塊險要的山穀地帶,點點頭:
“決戰就在這打!留個口子,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他想回來繼續做夢,咱就用最高的禮儀,讓他有來無回!”
哈~,哈~,哈~。兩雙有力的大手緊握在一起。鏗鏘有力的國粹《定軍山》的唱詞回響在戰帥辦公室: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天助老夫成功勞,站立營門三軍叫,大小兒郎聽根苗,”
戰帥的命令下達,西疆各地風雷湧動,上至軍地首腦,下至普通百姓,無不精神百倍地參與緝拿敵特的行動。數日的行動戰果豐碩,隱藏頗深的極少數機關隨員和工廠骨乾也被一並抓獲。
審訊的結果並不令人滿意,真正的大魚隱藏極深。普巴的調查方向轉到最基層普通百姓身上。精選出的戰兵和警察身著便裝隱匿於百姓之中開始秘密調查。
雅礱醫院,恢複身體的海霞重新投入工作崗位,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次常規交流學習之行竟然引發了西疆與象城的戰事。多吉被緊急調回獅城待命,孤獨的她內心自責,忙完日常工作獨自一人在病區走廊上發呆。童年時代海島戰役的記憶勾起她對戰爭的恐懼,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景如同昨日重現。
布滿戰兵的醫院空氣異常緊張,一張移動擔架上躺著的年輕男子,胳膊上止血繃帶有些與眾不同。“哪個護士的手工,這麼差勁?”海霞本想上去給患者重新包紮一下,心不在焉的她心動但沒有行動。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就把頭轉向落葉未儘的胡楊林樹叢中,那裡一對先心病小姐妹正在玩耍,附近的條凳坐著她們的父母。這也是雅礱醫院留院觀察的唯二危重患者,陽光明媚的時候,醫生特許兩個孩子在室外呼吸新鮮空氣。
擔架徐徐向住院部移動,接近兩個孩子的瞬間,擔架男突然伸手將受傷的胳膊磕向連廊立柱。一聲巨響,擔架男隨著爆炸聲的消散變成一堆碎肉,推著擔架的醫護人員當場斃命,懵懂的小姐妹被衝擊波推向空中。
一道身影閃電般出現,落地的瞬間輕輕地接住了一個孩子。
“多吉!”驚恐之餘的海霞立馬形神歸位,喜出望外。
多吉並未答言,匆匆看了一眼海霞,把孩子放下說了一句:“快叫醫護!”便又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同一時刻,太陽城、冰城、雪城等地紛紛傳出爆炸的聲響,雖然威力不大,但影響不小。每個爆炸案的主角無一例外均被炸死,未留下任何線索。
“人肉炸彈?”陰戰將初步判斷:“國際恐怖組織擅長的自殺襲擊方式,雖破壞力有限,但負麵影響不小。”
普巴說道:“若大領主采用如此極端的襲擊方式,或許給了我們一個直接出兵象城的充分理由!”
“聯係布窮,涉法調查此事!”陰戰將命令機要兵給布窮發電:
“西疆突發連環炸案,限期調查源頭。”
多吉一路跟著擔架男從獅城來到雅礱,進入雅礱城的時候,不慎被敵人發現。街頭拐角處,擔架男一閃進入岔路。回頭的瞬間,多吉閃身躲避,再伸出頭觀看,擔架男已消失在人群中。
多吉心中憋屈,無意識地信步由僵走進了雅礱醫院,因為他的海霞在那,或許在海霞麵前能尋的一絲安慰。
正待跨入戰兵守衛的大門,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門診大廳的擔架上,剛才還完好的胳膊上纏滿繃帶。
“那人可疑!”附近的戰兵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四目張望著尋找目標。
多吉如離弦之箭衝入大門,守衛持槍追趕想要阻止多吉:“口令!”
“鷹隼!”多吉的回答帶著風聲。
自己人,守衛駐足,其他戰兵跟隨多吉衝入醫院。
短暫的耽擱,擔架男再次消失在多吉眼前。多吉薅住一個醫生的胳膊打聽擔架男的去向,就聽見住院部傳來巨響。他一個箭步跨過護欄,落地瞬間,兩個幼小的身體迎麵砸來。多吉身體一縮,落地的同時雙臂張開穩穩地接住其中一個,另一個被跟進來的戰兵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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