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覺得他遲早會入魔的,此人孤僻成性,難免沒有點陰暗的想法。
柳澤錯了。
岑瑜是個很陽光的人。
土屋怎麼啦?
沒有草木又如何?
他就是喜歡這種寂寥無人的孤獨感。
一人一琴一城。
一壺老酒,半輪落日,沒有任何人打擾。
岑瑜有一條土狗,他覺得已經夠多了,他很討厭人。
人太壞了,他隻喜歡動物。
什麼功名利祿,富貴榮華,美酒佳人,他通通不在乎。
他在門前貼了一副對聯。
橫批:都給我滾。
上聯:關你屁事。
下聯:關我屁事。
這世間能有什麼大事?
無非都是些自找的麻煩。
他最討厭喋喋不休的人了。
魔修就想不通了,這人他們真的太喜歡了,可這種精神狀態怎麼還不入魔呢?
老是有魔修來打擾他,他氣死了。
一氣之下,把琴彈壞了。
他好傷心哦。
要不是這個機會,柳澤和儺荷根本不可能見到岑瑜。
柳澤和儺荷沒有直接打擾他。
直接把琴送到他的家門口。
什麼也沒說。
岑瑜看到這精致無比的好琴,眼睛都亮了。
而且就像從天而降的一樣。
管他誰送的,反正他要了。
他說道:“送琴之人,可以一見。何必躲藏?”
柳澤和儺荷這才出來。
岑瑜打量了一番,覺得是可以交談的人。
“荒山土屋,無米無鹽,難以招待,想走就走吧。”
儺荷興奮地說道:“我們自帶了。”
儺荷拿了兩條魚,柳澤提了兩壇酒。
“那便坐吧。”
他們一起坐在院子裡的木凳上,把酒什麼的都放在木桌上。
岑瑜依舊冷冷地說道:“何事擾我?”
“在下有一本琴譜,但在下實在不懂音律,不希望這古籍蒙塵,故來叨擾,希望把它交給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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