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同意之後,方亦晴立馬喜笑顏開,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硯辭,還是你對我好。”
傅硯辭不著痕跡地移開,抬頭看向她,冷然道:“以後彆去找江綰麻煩了,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插手,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你和我隻是朋友罷了。”
方亦晴怔怔地看著他,臉上除了難堪,更多是驚訝。
他說的這番話,完全實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隻落空的手緩緩收回,落在身側成了拳頭。
“硯辭,我也沒彆的意思,你當初和江綰結婚,我還在國外,這不是聽了她乾的事,我給你打抱不平嘛,我這人性子就是直,說話也不會討好人,你也知道。”
她短短幾句話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之前的我可以不計較,當然,沒有第二次了。”他淡然地注視她,“有些事隻能乾一次,有些話想清楚再說。”
傅硯辭不領情,繼續低頭看自己桌上的文件,麵無表情,聲線也是冷漠至極。
在方亦晴眼裡,是徹底的威脅。
隻能證明一點,他喜歡江綰。
方亦晴難以接受,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能發作,她必須忍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忙,我先走了。”
方亦晴拿起包,甩著步子走了,出門碰到了秦峰。
“方小姐好。”
方亦晴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瞪了他一眼,直端端地往前走,簡直目中無人。
秦峰的辦事效率很高,在她說的第二天,就派來了工人,開始在後院蓋花棚了。
江綰為了讓自己少睡一點,每天給自己定鬨鐘,一個時間段裡該乾什麼事,都逐漸定型了。
這天晚上,傅硯辭回來很晚,她剛躺下,臥室門就開了。
她睜開眼,一個高大的黑影就站在她的眼前。
周遭傳來酒味兒,還摻雜著一股寒氣,傅硯辭這是又喝酒了。
江綰不去管,繼續閉上眼,大致僵持了兩分鐘,傅硯辭猛然將她拉了起來,絲毫不顧她的感受。
男人手勁兒大,抓她的那塊兒很疼。
“傅硯辭,你又耍什麼酒瘋!?”
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一個充滿情欲的吻砸下來,瞬間,呼吸全變成了他的味道。
她胡亂地捶打著男人的脊背和胸口,可對方仍然雷打不動,宛如一塊笨重的石碑。
再反應時,傅硯辭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睡衣,溫熱帶著薄繭的手掌遊蕩在她的身上,撫摸之處撩起一片火源。
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開始吻得越來越激烈炙熱,耳朵,下巴,脖頸和鎖骨……
“傅硯辭,你這又是乾什麼?我們離婚了!”
江綰以為傅硯辭又是喝醉了,像上次一樣,把她錯認成了顧琬,然後在情動時,會紅著眼叫她“琬琬”。
男人的粗野動作不停,她隻能繼續喊:“傅硯辭,你看清楚!我不是顧琬,顧琬已經死了!”
傅硯辭一頓,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張著嘴喘著粗氣。
房間內一片漆黑,幾乎不存在的光線,不足以讓江綰看清他眼中的情緒。
“傅硯辭,我不是顧琬,顧琬當年的死,有我的一份兒,你因為這件事恨了我整整五年。”
鬢角傳來濕潤感,江綰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傅硯辭的。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哪怕是黑暗之中,她也能知道上空男人在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