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他對上她的眼睛說。
江綰想開口問江家的事,但是還是沒說,搖了搖頭後,熄燈上床了。
黑暗中,一片寂靜。
傅硯辭又說:“爺爺奶奶都不讚同我們離婚,現在傅氏的情況特殊,可能一時半會兒離不了。”
“那得多長時間?”
“不管多長時間,肯定不會虧待你,錢一定能滿足你。”
兩人的談話無疾而終,江綰空有一副麻木的狀態。
第二天她再去醫院,李秋卉和江荀富正坐在病房裡等她,沒了之前的怒氣,反而開始和聲和氣地跟她商量。
將她帶到了一家飯店,說是好好聊一下以後的出路,李秋卉活久見地還跟她道歉了。
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要離譜。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綰知道他們不可能真的悔改,直言道:“你們想乾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李秋卉戳了下江荀富,見對方又慫了,翻了個白眼又說:“這事兒也簡單,你不是離了,我們怕你一個人過不好,又給你找了一個。”
“這次你放心,人家在幾年前就向我們討要你了,隻不過那會兒念你太小就沒答應,現在啊正好。”她補充道:“傅家給你分的那點錢我們也不要,權當是給你陪嫁了。”
江綰聽著他們兩個打的算盤,根本想不到這是為人父母能說出的話。
她才剛離婚,就又計算著“賣”她了。
“你們說這話還是人嗎?我是人,不是牲口,你們怎麼能這樣做呢!?”江綰氣極,起身就要走,結果迎門就是一個中年男人。
她聽到背後李秋卉討好的笑聲:“吳老板,這就是我二女兒,江綰,快問好!”
江綰要出門,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江小姐,咱們還有事沒說呢,咱們再聊聊唄!”
江綰深感惡心,可那人就像是狗皮膏藥般,甩又甩不開。
“江小姐,你彆這麼抗拒,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中年男人頂著一張肥豬頭,胡子拉碴,肚子比一個足月的孕肚還要大,笑起來牙泛著黃。
江綰抗拒的時候,想起傅硯辭說的話。
要不是他,她真的會讓江家人把她賣了的。
撕扯不下,江綰瞅準機會抓住一個酒瓶,使了勁兒砸在桌子上,一時間碎了滿地,酒水也撒了一身。
“今天誰要是敢逼我,我就跟你們同歸於儘!誰也彆想好活!”
跟這種惡人,就是要拚命。
江綰一嚇唬,誰都不敢放肆了。
出門的那一刻,她渾身都在抖,膝蓋打顫,邁不開步子。
晚上回家,兩人又纏在了一起。
傅硯辭在發泄,江綰也是在發泄,格外的配合,遠比往常要瘋狂。
她完全不顧孩子的存在,有那麼一瞬,她想把自己徹底撕碎,不在這世上存留半點。
兩人誰也不服輸,想製服對方,卻又想把自己揉碎進對方的身體,難舍難分。
結束之後,她撐著去洗澡,小腹下墜得厲害,可能是受了水氣的影響,腦袋昏沉,隻發暈。
赤身走出去,就看見床上傅硯辭是模糊的一塊。
好像有什麼東西沿著她的腿流下來了,她低頭一看,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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