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我幾次三番地強調,我就想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能拿到離婚證!”
江綰漸漸發狂,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帶著怒火。
傅硯辭瞧著她的神情,心底哆嗦了一下,“孩子沒了?”
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聲音帶著顫音。
江綰輕嗤,看著他的神情,隻覺著惡心,“你還裝……”
她長呼出口氣,掩下心中怒氣和委屈,抖著聲音說:“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隻問你,什麼時候離婚?”
“這是誤會,江綰,這絕對是誤會,你把話說清楚,我給你解釋,這幾天我乾了什麼,我全給你解釋清楚。”
“你現在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江綰微微揚起眉毛,“傅硯辭,如果我以後得勢,我必定讓你償還今日之痛。”
傅硯辭伸手去碰她的肩頭,被她躲開,下一瞬,江綰一個耳光又朝著他的臉扇了上去。
“我江綰一共活了二十五年,最後悔的,就是遇見了你。”
“傅總,帶著你所謂的高傲,滾吧!”
明明含著淚,可她說的是那般決絕,神情帶著絕對的輕蔑,成了剜痛傅硯辭的一把好刀子。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和高傲,傅硯辭更不必說。
扇了他兩次耳光,以他的性格,他忍不了的。
他歪著臉,臉上的紅痕逐漸顯露出來,眼角一挑,往她看去,神情的恨意幾乎在一瞬展現。
登時,江綰的後背砸在了堅硬的牆上,他如一頭失控的猛獸般,一手掐上她的脖頸。
鼻息相交,江綰被迫與他對視。
“江綰,咱們倆之間隻能我說結束。”
一字字地敲在她心上,脖子上收緊的手還沒等江綰反應過來,就被傅硯辭收走了。
小腹傳來痛意,江綰蹲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心有餘悸。
脖子上還存留傅硯辭的溫度。
等她緩過來之後,才進的門。
江奶奶聽到動靜,看孫女失神的樣子,擔憂問:“你們兩個又要離婚了?”
江綰沒說話,隻是讓她好好休息治病。
晚上,她原是想留宿在醫院的,結果一個電話打來,說是家被買下了,讓她趕緊搬家。
江綰匆匆趕去,進門之後發現家裡依舊如常。
月光將整個家都照亮,她望著地下的影子,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黑影,還發出抽煙的吐氣聲。
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挪步上前,待看清那個身影之後,心瞬間落地。
“果然是你動的手腳,買了周嗣瑾的房子還不夠,又來買我住的了……”
除了傅硯辭,誰會來買這兒的破地方。
“跟我回家住。”
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回到了之前毋庸置疑,命令人的口吻。
“我跟你沒有家。”江綰眸光暗淡,“這房子你買走了,我明天會搬。”
江綰說著,便進了臥室,開燈開始收拾。
傅硯辭追上去,尤其看到她埋在衣櫃裡,收拾那對不值錢的破爛兒,他就氣得肝子疼。
“江綰,你怎麼就這麼倔呢?為什麼不聽我說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