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厭惡不單單是因為傅硯辭單方麵的安頓,還有對這個環境的,甚至還有針對自己的。
她不去理會,攪和著碗裡的粥,竟然一時沒了胃口。
遲來的深情,所以她要感謝嗎?
要不說傅硯辭這種人精呢,他們這種人最會用一些沒用的“小恩小惠”來騙人了。
最會裝了。
江綰穿上羽絨服的那一刻,手邊的行李箱到了傅硯辭的手裡。
“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有司機。”
話語落,那人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已經開了門走出去了。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他身上穿著單薄的一件襯衣。
早上的寒風刮來,衣角都左右搖擺,眼見著往裡麵灌風。
他親自將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就將要開門的那一瞬間,江綰開口:“你回去,我不要你送,看見你就夠心煩的了。”
江綰眼神示意了一下司機,司機急忙在一旁接話。
“先生,您昨天回來得那麼晚,還是回去休息吧,太太由我來送,肯定安安全全地送到站……”
後麵的話江綰也不想聽,加上先外麵冷,就直接上了車。
車門隔絕著外界的聲音,就看見司機說了好幾句,傅硯辭隨便張了張口,司機就上車了。
汽車發動,傅硯辭一直往窗內看著,江綰的餘光能清楚地看見他的神情。
明明有車膜,傅硯辭該是看不見她的,可是投來的那道目光,是那般的灼熱,猶如芒刺在身。
忙活到機場,一看時間也就才七點多。
滿打滿算,傅硯辭就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腦子裡忽然闖入傅硯辭,江綰心裡不由得開始咒罵自己沒出息。
她坐的是頭等艙,上去之後躺著睡覺,衣角睡起來,也就到了下機時間。
剩下的一切確實如傅硯辭所言,安排好了一切。
有專車,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剛坐在酒店的沙發上,eden就發了消息,說是要給江綰試衣服。
剩下的一下午,就全都用來忙活試裝和試禮服了。
因為明天的活動,方亦晴也在邀請名單。
倒不用雌競來形容,就隻是為了讓媒體炒作而已。
早在幾年前,方家就搬到了海城,所以準確來說,海城才算是方亦晴的老根。
有狗仔爆出,方亦晴出入海城的私家彆墅裡。
所謂紅氣養人,江綰現在麵對眾多的鏡頭和頻繁的紅毯來說,已經遊刃有餘地對付了。
進入內場之後,跟著自己不怎麼認識的人一一打過招呼之後,還是沒完沒了地合影。
都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她都沒返現半點方亦晴的影子。
大概率來講,今天應該是不出現了。
“你知道嗎?最近熱搜的那位,被品牌方臨時丟下去了。”
“啊?我剛才來的路上還看見她的商務車了。”
“對啊,她現在不知道在哪個休息室裡待著呢,品牌方硬是壓死不讓出來,我助理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瞧得一清二楚。”
“這要是讓狗仔曝出來,不得是奇恥大辱?”
“放心吧,馬上了……她本來就不會是什麼好人,現在被人家告了也是活該……”
“我聽內行人給我說,她平時在劇院裡沒少打壓同行,尤其是對新人,好幾次團長都看不下去了。”
“誰讓人家有個當官的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