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江綰的神色一下變了,他怎麼知道的?
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婚她必須離!
“江綰,我不允許,這婚你離不了。”
“那就訴訟吧,就你原來做的那些事,看誰能贏?實在不行就拖個一年兩年,什麼時候你厭倦了,不照樣還是個離!”
江綰掙紮,說得那些話,氣得傅硯辭肝疼。
雙手手腕被她狠狠抓住,固定在頭頂兩側,一場激吻下來,直到傅硯辭親得氣消了才結束。
分開的那一瞬間,江綰隻覺著嘴唇火辣辣地疼。
兩人都穿著粗氣,都望著彼此倔強的眼神,誰也不服輸。
傅硯辭心裡的勝負欲燃起,要不是念著江綰剛小產,傅硯辭真想就地就把她給辦了。
辦到她徹底服從自己,聽自己話才好。
“親夠了?親夠就放開!”
用儘力氣抬了下膝蓋,想往他的胯下頂去,可是身上的傅硯辭壓得死,兩人身子貼著身子,活動空間被壓縮的什麼都不剩。
江綰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下的反應,感覺越是清晰,她越是心生厭惡。
一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底就升起燒不儘的怒火。
趁著傅硯辭調整領帶的空隙,將手抽了出來,一捶一捶地打在傅硯辭的身上。
她咬著牙,卯著勁兒,用最大的力氣。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想要我就要我,不要我就把我扔下不聞不問,結婚三年,你把我當人看過嗎?”
“既然那麼恨我,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她哽著聲音,“先是顧琬,後來是方亦晴,在你的所有選擇中,我永遠是最後一位,永遠是最先舍棄的那一個,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
眼淚一道又一道地從鬢角滑下去,沒有任何聲音,隻有拳拳到肉的聲響,和她不甘的質問。
“你就是低看我,原來給你解釋,你從來沒有聽過,不管是在哪兒,家裡還是在外人麵前,你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稍微有一點不順心,就拿我開刀,家裡的司機保姆,哪個沒見過你訓我。”
“我連家裡的侍從都比不上,外麵的一條狗都比我強!”
她委屈,心裡有火,從始至終都在忍耐,憋在心裡,快積壓成了心病。
傅硯辭徹底鬆開她,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絲毫不動,等著她發泄。
直到她累了,雙臂沒了力氣,她才停下來。
額頭都生起了一層薄汗。
江綰抽泣,赤紅的眼睛直白地望著他,情緒毫不吝嗇地向他坦白。
傅硯辭怔了怔,抬手去擦她額頭上的汗,指腹觸碰著她白皙的皮膚,心底的火氣漸漸被憐愛所取代。
她怎樣都好,隻要不和自己離婚。
這和當年對顧琬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或許是三年無微不至的愛感化了他,或者本來就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倔勁兒。
隻不過因為外在的因素,理智告訴他要克製。
現在所有的誤會解開,他就沒了束縛,僅存的理智全被感情占了上風。
麵子和邏輯什麼的,都不要了。
江綰拍開他的手,恨道:“收起你的假惺惺,等著法院的傳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