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男人骨相優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每一處都在透露著上帝對他的偏愛。
顏玉環說,如果這世上有人愛上傅硯辭,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男人。
短短幾個月,對自己冷言冷語的男人變成了現在這樣。
換在之前,她真的不敢相信。
是她做夢都求不來的事。
“傅硯辭,我現在是吸了毒的,一個集團的總裁太太吸毒,放眼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吧。”江綰頓了頓,“你以後是要接手董事的,如果拖個我,沒人會支持你的。”
“那隻能說明我不行,而不是因為有你。”他糾正。
身上的體溫是那麼的真實,氣息是那麼的清晰,他擁得那麼緊,就好像一次證明,他真的會踐行諾言般。
她在想,他什麼時候又會把她拋下,厭惡了,然後再來一句,我們本該就離婚呢?
傅硯辭恢複了正常的工作日程,江綰的毒癮雖然發作,但是程度遠遠沒有之前強烈。
家裡有兩個醫生陪著,他便沒什麼顧慮。
每天回家,還帶著一些新鮮的小玩意兒。
江綰看著日曆上被自己劃掉的日期,心上竟沒有順利曆劫結束的快樂,隻有滿身的冤屈。
沒人知道她是無辜的,真正害她的人,還沒有受到懲罰。
正月十五元宵節,傅硯辭帶著她去墓地看望他的父母和她的奶奶。
這是她第一次來見自己的公婆,結婚三年,因為傅硯辭的不認可,她一直沒有資格來。
家裡不管是過什麼節,她也隻有待在家做飯的份兒。
那天,傅硯辭在車上問她,想離婚是不是因為怕連累他。
當他問出這種話的時候,江綰又想起了自己。
一個人去愛另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把對方做事情的出發點想成自己。
真有意思。
那天孫媛來了,給江綰帶了好些補品。
前車之鑒,江綰都有些不敢碰了。
“你這幾天瞧著,比過年的時候要好一些了。”孫媛笑著說。
劉姨端上來了一杯咖啡,江綰也湊熱鬨抿了一口。
這時她剛毒癮結束,身上還帶著一層薄汗。
“江綰,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家裡老人不好出麵,隻能我來講了。”
江綰放下咖啡,嘴角保持微笑。
“江綰,想辦法離婚吧。”
看來傅硯辭也是壓不住了。
“誰叫你來的?我不記仇,就是單純問問。”
孫媛歎了口氣,無奈道:“公司的股東快鬨成了一鍋粥,尤其是四房,跑到老宅鬨了好幾次。”
“姥姥姥爺知道硯辭不會聽,就讓我來勸勸你。”孫媛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一絲一毫都不敢錯過。
她換了口氣說:“江綰,姥姥他們知道現在跟你提離婚不厚道,但是也沒辦法,他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想讓硯辭暫時把你送出去。”
“送去哪兒?”
“上廣,或者國外,隻要不是京北就可以。”
江綰搖了搖頭,“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