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立馬收起手機,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沒乾嘛,就是回個消息。”
“馬上開飯了,跟我上去吧。”
傅硯辭拉起她的手,帶著她上樓梯。
江綰比他慢半個身子,看著二人相牽的手,腦中就離不開她剛才看到那張照片。
他原來總說,自己決定不了,可是事實相比之下,比誰都狠。
方家好歹在官場也有官脈,他這樣搞下去,不是把人給惹儘了?
飯局上她吃得並不好,到底周圍不是自己熟悉的人,總是給她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不比家裡自在。
席間,她都沒自己主動夾菜,全是靠傅硯辭給她夾。
“晚上還有煙花,你看嗎?”
江綰搖頭。
既然她不願意,傅硯辭也就帶著她回家了。
沈越要往下來留人,死活留不住,最後給江綰打包了一盒小蛋糕。
說是特意請哪個國外點心大師做的,且當讓江綰嘗一嘗。
這回車裡沒放音樂,整個車廂內都安靜異常,時不時會傳來車打轉向的聲音。
“傅硯辭。”
“嗯?”
“我剛才看新聞,說是上次酒局上的那個王局長倒台了,說是貪汙受賄,好歹也是正廳級乾部,怎麼可能說下就下了……”
她隱瞞了一些,沒說真話,同樣,傅硯辭也不說實話。
“你看錯了吧?這種事情能放在新聞上爆出來?這幾天真是生病生糊塗了。”
江綰轉頭去看他,沒瞧出他有什麼神情變化。
能瞧出來就怪了。
傅硯辭是具有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的。
江綰長呼出口氣,無奈道:“你不願意說真話。”
“真話是彼此都要說的,你不是真心,怎麼能隻要求讓對方坦露真心?”傅硯辭單手轉著方向盤,不動聲色地問:“那事是誰給你說的?林詩宥?”
一猜就猜個半準。
“不是。”
傅硯辭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安慰道:“這些事情以後就少了解了,聽這些有的沒的,影響你心情。”
他說得那樣輕鬆,似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身後有傅家和朱家給他兜底,他什麼都不用怕。
“傅硯辭,我真怕有一天你會被人報複死,然後連累了我。”
傅硯辭不屑地笑了笑,聲音爽朗道:“放心,以後就算是要死,我也一定會死在你前麵,給你在前麵探探路。”
“與其探路,那為什麼不提前離婚?”
解開捆綁,她就安全了。
“所以你覺著,跟我離婚了,你就安全了嗎?”
“難道不是嗎?”
“可我想告訴你的是,事實恰恰相反。”
江綰側頭看著他,滿眼疑慮地看著他,就在兩人僵持的一兩秒鐘時,車身倏然發生猛烈的撞擊。
傅硯辭急忙打方向盤,將方向調轉到她的那邊,然後一陣急刹車闖進了路邊的綠化帶裡。
江綰的頭狠狠磕在了車前,生生砸出來眼淚來。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