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們前邊鬨了那麼長的時間,不就是為了股份?
江綰輕笑,很直白地說:“傅總想讓我把股份賣給你嗎?”
“未嘗不可。”傅峻峰毫不掩飾。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丈夫,你覺得我會那麼做嗎?況且,和你合作,我能得到什麼?”
傅氏的股價隻會水漲船高,她現在輕易賣了,簡直是蠢貨。
傅峻峰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當然,賣給我們是最簡單輕鬆的做法,你也可以不賣,但是,我們需要你的股東投票權。”
“所以你認為我為了離婚,甚至出賣自己的丈夫?我和傅硯辭才算是利益的捆綁體,你才是外人。”
江綰話說得太直,如果此時麵前是其他人,現在很可能已經走人了。
但她現在麵對的是傅峻峰。
他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在談判桌上曆練出來的人精,這點挫折根本不算什麼。
“江綰,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現在你這樣說,我非常理解,沒關係,我很期待下次見到你……你會怎麼說。”
他挑眉頷首,悠悠地走了,留給她挺括的後背,保持著傅家人慣有的高傲。
陸清嵐?
江綰腦中再次響起這個名字。
在樓下轉了一圈後,發現沒意思,就回去了。
沒想到他們也要結束了,其中一個老人一見到江綰進門,玩笑道:“你看看,要不是夫妻呢,傅總剛才還說是要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呢!”
江綰陪笑:“這就是要走了?”
“商量完了,就要散了。”傅硯辭含笑說,手裡還提著江綰的小包。
江綰視線自然地掃過,加上剛才和傅峻峰說的那些話,心上不免泛起悵然。
他到底瞞著自己乾了什麼?
陪著傅硯辭跟那些人道彆之後,就坐車離開了。
在飯桌上待了少說也有三個小時,身上難免帶些酒氣。在處於同一車廂內時,尤為明顯。
記得秦峰說過,傅硯辭的胃不好,不能喝酒。
“你今天喝了多少?身上酒味兒這麼大。”
傅硯辭滯了滯,自己就喝了小半瓶而已,能有什麼味道?
“可能是待久了,沾染上的吧,回家就洗了。”他靠在車座上,手一直鬆勁兒,從上車前就握著她的手。
“今天帶你見的這些人就算是京北建築界的高層了,你以後就算是出去工作,手上的項目大部分都是他們的,所以好好記住,以後好談事兒。”
他在把自己手上的資源,給她介紹。
江綰不理他,表情懨懨的,聽他又說:“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再熬一段時間就好。”
傅硯辭下定決心不想告訴她的事情,決計是不會說的,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動手。
江綰回家之後,腦子裡就不停地想著剛才傅峻峰的話,反複咀嚼。
他話裡有話,絕不是表層那麼簡單,他中途換了話題重心的。
江綰徹徹底底將自己收拾完之後,傅硯辭還在書房,沒回來。
睡下許久,就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門外“咣當”的一聲。
大概是把杯子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