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人說了這麼一句過後,那些人給傅硯辭打了照麵後,也就走了。
江綰沒有再給傅硯辭一個眼神,就像是陌生人般,和其他人有說有笑著離開,跟他連一個招呼都沒有。
沒人會隨意置喙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怕心裡覺著奇怪。
在地下車庫好容易一個一個地送走,等到江綰上車的時候,看到了正在朝她走來的傅硯辭。
她直接裝作沒看見,就要開車門上去的時候,車門被傅硯辭抓住了。
“我跟你一起回。”
見他也要上車,江綰便也抓著車門不放,“你不是有自己的車嗎?你坐你自己的車去。”
“哪一輛不是我自己的車?”他的手勁兒很大,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江綰瞬間就不想再僵持了。
這車是他買的,是傅家的,又不是她的。
江綰鬆開了車門上的手,低著頭就要走,剛邁了兩步就被傅硯辭拉住了。
“江綰,你這是乾嘛?”
“我還有事,回家不順路,我想自己走。”江綰說著的時候就想甩開他的手,可是越反抗,傅硯辭使的力氣就越大。
“現在晚上十點多了,你還要忙什麼?就算是不順路又怎麼了?又不是不送你,你鬨什麼彆扭?”
他在隱忍,江綰何嘗不是。
司機就在車裡,一來二去的,她也嫌丟人。
緊接著,她就被傅硯辭塞進了車裡,後座本來那麼點距離,兩個人隔著十萬八千裡。
“剛才怎麼不開口?”他問。
“開什麼口?”
傅硯辭理所應當說:“見了我連招呼都不打?”
“你是我什麼人?要求我見了你之後,必須打招呼。”江綰用很衝的口氣還了回去。
傅硯辭想說話,可是想到她現在渾身刺兒的樣子,開口就必然是要吵架,所以一路上就隱忍不發。
直到回家之後,江綰也是冷著臉,換了鞋之後,徑直進了臥室的衛生間。
當傅硯辭踏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很炸耳的關門聲。
她在裡麵待了好久,久到傅硯辭左右坐不住,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聽得她心煩意亂,隻好又跑到陽台上抽煙抽了小半包。
最後在外麵的衛生間洗好後才進去。
江綰也剛出來,頭發還沒吹乾,正準備從櫃子找吹風機。
傅硯辭想過去接手,被她無聲拒絕了。
“我幫你。”
“我自己有手。”
江綰再次進了衛生間,沒等她關上門,傅硯辭就擠進來了。
“我給你說過,我和陸家本來就有利益往來,所以沒辦法和她避開。”
江綰吹著頭,本來就是背著他,加上不願意和他在鏡子對視,就一直歪著頭,躲著視線。
傅硯辭就站在門口,越看心上就越煩躁。
她靜靜地忙著自己的事,在那一刻,傅硯辭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