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要走,傅硯辭仍舊拉住了她。
“我說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和陸清嵐結婚……”
“不管是誰,也不會是我,所以我沒有知道的必要。”江綰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也不想聽他的苦衷。
是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為了事業,不丟人,也不窩囊。
各有所求而已。
傅硯辭抬手要摸她的臉,被江綰毫不客氣地拍開了,一次兩次,他還是鍥而不舍地撫上她的臉頰。
“江綰,你就這麼想離開我?然後去外麵找其他男人嗎?我難道對你不好嗎?”傅硯辭真想現在就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都這麼留你了,可你仍然不相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你知道我多難受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呢!?明明還在乎我,明明還愛我,可你們就是舍棄我!為什麼?”
那雙黑墨般的瞳孔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入腹中。
江綰看得覺著發滲,後背不知道是因為瓷磚冰涼,還是生理導致的。
“放手,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彆逼我。”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等到傅硯辭鬆手的那一刻,她幾乎是衝出門外的。
“江綰!”
“我覺得我不欠你的了……”
她聽到了,但是她沒有為此停留。
欠不欠的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江綰在最一開始就說了,他們互相都不欠彼此的了。
這幾天江綰比較忙,每天都要去工地跑一趟。
她現在身體狀況特殊,但是又不能向外人說,隻能靠自己克服。
工地上的粉塵多,她就隻能帶個口罩,下樓梯的時候在想事情,差一點崴腳就跌下去了,幸虧有個人扶了她一把。
江綰連連道謝,抬頭無意中的一眼,被對麵男人的模樣意外到了。
上次在沈越的會所裡見過。
就是被她撞到的那個男人,因為男人長相淩厲,所以江綰對他印象很深刻。
他雖然今天沒穿西裝,但是身上的便裝都是奢侈品,頭上帶著安全帽,應該是哪位領導。
江綰笑了笑,“請問您是?”
“我是這裡的包工頭,你是項目的建築師吧。”男人很直爽地問道。
江綰點頭。
她對他的身份是懷疑的,從兩次對男人的舉止和穿著來看,說實話真的不單單像個項目的包工頭。
但是她沒說什麼,應了好之後,兩個人就這麼各忙各的了。
沒了司機接送,江綰也不開車,就是攔出租車,或者在網上叫車。
這次在工地門口等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剛才那個人。
“我剛好也要走,開車捎你一程怎麼樣?”男人提議。
江綰想都沒想就搖頭,“沒事,我坐出租就好了,不用麻煩你。”
男人按了一下車鑰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一腳已經踏進了車裡。
“這裡偏僻,出租車怕是很少來這兒的,你就坐我的車吧,反正都是一個項目共事的,不妨事的。”
既然這麼說,江綰也就不推辭了。
男人開的是一輛黑色攬勝,裡麵也沒什麼內飾,就像是新車般。
“敢問您貴姓?”江綰靦腆開口。
“免貴姓梁,梁家碩。”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