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陸清嵐的話來說,傅硯辭現在和陸清嵐訂婚,隻是緩衝之計。
江綰剛收起碗筷,洗完鍋,就接到秦峰的電話。
“喂?”江綰接起。
“太太。”秦峰思慮再三,還是沒改口,“能請您來看看傅總嗎?他……他不太好……”
“或者這樣,您不想來,能請您給他做頓飯嗎?他現在不吃飯,打了一周點滴,一天的飯量就一碗清粥,怎麼勸都不吃,每天就靠一點藥養著,醫生的話也不聽,我現在真的怕了。”
秦峰一股腦說了好多,江綰就那般靜靜聽著,可是良久不給一個準確的回答。
就在秦峰打算放棄的時候,江綰說了一聲“好”。
其實她也做不了什麼,胃不好的人也就隻能喝粥了。
江綰給做了皮蛋瘦肉粥,米多水少,要比往常熬得稠,然後又拌了兩道爽口清淡的小菜。
怕不夠,又給煮了是個餛飩,隻不過是乾拌的。
江綰將吃食裝好之後,在出門前給秦峰打電話,讓他來取。
兩人在門口彙合,秦峰是開傅硯辭的車來的。
見他要下車,江綰急忙攔道:“彆下來了。”
說罷,便將保溫桶從窗子裡放進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彆說是我做的,如果他還是不願意吃,也彆勸他,他自己心裡有數。”江綰囑咐。
傅硯辭不願意乾的事情,沒有人誰能逼他。
所以同樣的道理,他幾次舍棄她,也是他抉擇過後的選擇,其他人隻是作為推動他做決定的一個外因而已。
不管是以身入局,還是被動選擇,都是他。
“太太,傅總最近真的很難,你要諒解他,他的胃病很嚴重,上次為了談生意,喝到胃出血,都送到急救室裡搶救了。”
秦峰探著脖子苦著臉說,“或許……或許您可以再等一等,傅總沒有您想的那麼絕情。”
江綰擺了擺手,萬千的情緒掩下,微笑道:“快走吧,再時間長了,飯就不好吃了。”
“走吧……”她又說。
秦峰深深看了她一眼,頷首道彆之後,就開車走了。
晚上,江綰收到了秦峰的短信,說是傅硯辭將她送的東西全部吃完了。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江綰心上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反正她也沒回,就隻是看了一眼。
洗漱完之後,江綰和顏玉環開始煲電話粥。
“剛才收到消息,我們這邊因為下大雨,高鐵停運了……我真他媽服了!”顏玉環罵道。
“那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會在我走的那天你都趕不回來吧?”
“看樣子大概是,不過也不能肯定,隻能說看情況。”顏玉環就跟沒回答一樣。
江綰小小失落一下,不過想到自己走的那天還有林夜辰送她,她也不會太失望。
起碼不是自己一個人。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陌生號碼。
江綰沒理,等到午飯吃過之後,那個電話又打來了。
接起之前腦中有很多設想,結果都不是,是梁家碩。
“你還打過來乾什麼?我不是說了咱們兩個以後再不聯係嗎?”
“難道你不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