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話語照樣保留著極強的攻擊力,哪怕再怎麼寬慰自己,江綰仍然會痛。
短短半年時間,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換在之前,江綰很難想象自己該怎麼熬過來。
終究還是分道揚鑣,要回到自己的軌道。
他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自己的孩子,終不會和她有什麼瓜葛。
“江綰,其實今天……”
話說到一半,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
是傅硯辭懷裡傳來的。
原是不打算接的,可是他掛斷之後,手機照樣會發出不小的振動聲。
“接吧。”江綰說。
傅硯辭將車停到一邊,下車去接電話。
沒一會兒回來,他隻是打開了車門,望著她良久才張開了口說:“我送不了你了,剩下來的,你得自己走了。”
江綰沒忍住看向他,應了一聲好。
傅硯辭沒舍得走,直到看著她下車走到了駕駛座的門,就在她一隻腳已經邁到車上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拉住了她。
那隻手緊緊攥著她的手,似乎再用力氣,就要碎掉般。
上麵的溫度滾燙,還帶著汗液,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掌的薄繭。
江綰重新站好,低頭舉起自己那隻被握住的手,安靜地扯開了他的手指,然後將他的手掌展在自己的麵前。
那位鉑金的婚戒,清晰地反射著路燈的光線。
“傅硯辭。”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好好結婚吧,跟陸清嵐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她昨天看網上說,陸清嵐已經懷孕了。
“我突然後悔把股份那麼輕而易舉地賣給你了……”
“你這輩子欠我的,隻要我得勢,我必讓你償還往日之痛。”
江綰丟開他的手,見到那隻手無力地垂落在他身旁,隨後轉頭邁上了車子。
沒有任何的留戀,發動引擎,走了。
此去,就是背水一戰。
她心裡默默做誓,一定要在國外混出名堂。
淩晨的迎賓大道上,空無一人,鮮少見到車輛,江綰的車速也不由地開始加快。
導航提示,距離機場就剩下一公裡的時候,手機響起了。
電話號碼不認識,但是江綰接起了。
“江綰,你現在在哪兒?你現在趕緊停車,在原地等著我來……”
就在她剛要回答梁家碩問題時,突然,醫生尖銳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寧靜,緊接著,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猛烈碰撞後的巨響穿破耳膜。
在她能看見的最後一幕,就是被撞稀碎的擋風玻璃……
頭頂傳來劇痛,江綰隻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護著自己的肚子。
溫涼的血糊了她的視線,她用儘全身僅剩的力氣睜開眼睛,也看不清絲毫。
“江綰——你在聽嗎……”
她回答不了一句話,隻覺得體溫在一點點流失……
這次,她好像真活不了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重頭再來的決心,可老天也不開眼。
江綰,如果有下輩子,千萬彆在情愛上消耗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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