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將鞋跟踩在他的腳麵上,緩緩用力。
細細觀察他的漸漸緊繃的臉,江綰心上多了一種惡趣味。
可傅硯辭就是傅硯辭,他永遠就是以體麵為主,哪怕受著劇痛,也保持著自身的風度,將痛咽進肚子裡,不表露出半分。
他既不喊痛,那江綰就不會手下留情,直到出了電梯,江綰才覺著自己沒意思。
趁著傅硯辭緩勁兒的同時,她徑直往前走去。
傅硯辭快步敢上前,將她的手腕抓住,還是剛才的那副神情,道:“江綰,回來吧,我可以給你最好的資源。”
“然後呢?得到之後再甩掉,任憑你傅總高興,把我呼來喝去嗎?”
江綰麵露疲憊,苦笑道:“傅總,我馬上三十了,沒精力陪您玩了,我這種人情婦情婦做不了,知己知己做不了,您另請高明吧!”
“我說真的。”傅硯辭拉著她,“江綰,我不可能再放開你。”
聽到話的她輕嗤,眼中儘是諷刺之意。
“怎麼?傅總不甘心了?想再扳回一局?”傅硯辭從來都不是善人,當初江綰離開京北,在他的手上消失,在他眼裡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這是失控的行為,完全與傅硯辭一貫享受儘在掌握的感覺背道而馳。
他現在追來,江綰不相信是後悔了,更多的就是不甘心驅使。
“江綰,你不能因為一件事就把我一棒子打死,這對我不公平……”
傅硯辭的神情格外認真,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江綰笑出聲,心中的酸澀翻攪成一塊,嘲諷道:“不公平?”
安靜的走廊之上,回蕩著她的聲音。
“傅硯辭,你有資格說這幾個字嗎?你有資格委屈嗎?”江綰揶揄道,“為了坐上董事長的位子,犧牲什麼不可以?”
“當我被彆人告知單方麵被你離婚的時候,在你一次一次拋開我的時候,你有想過,要公平地對待過我嗎?”
昏暗的燈光下,傅硯辭久久不作答,他的半張臉都在陰影之下。
距離太近,江綰看到了她白天未曾注意的細節。
他的眼下,細紋很深。
他老了,她也不年輕了。
傅硯辭回答不出來,因為自知理虧。
江綰緩了口氣,“我不認為四年時間就可以改變你,你也彆想著求我回頭了。”
“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現在悔不當初的樣子,活該!”
江綰用另一隻手去扳傅硯辭的手,他的手就像是焊在了她的皮膚上,用儘了力氣都弄不開。
“傅硯辭,如果不想讓我把心底對你的最後一絲感情銷毀的話,現在就放手。”
兩人就這樣僵持,她低著頭,不知道傅硯辭是何種的表情,也不想知道。
他手上的青筋慢慢消下,腕上的力氣慢慢減少,江綰終於從他的手上解脫。
江綰獨自離開,拿著房卡開門的同時,發現自己房間的對門,傅硯辭同樣在開門。
“江綰,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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