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印象不深,江綰又提醒了一嘴:“就是上次我跟您說的,獎學金拿到手軟的那個。”
這樣一說,就算是不知道也要裝作記起來了。
對於江綰和程菲來說,這個不重要,最後結果才重要。
“她經常在私底下講你公司底下的那些戲呢,就跟入了迷一樣……”江綰調笑道。
程菲不甘下風,趁機捧場道:“拍的都是好戲,我能不喜歡嗎?國內的三項大獎幾乎全被包攬了。”
確確實實,近幾年李總手下的電影項目是各大獎項提名和中獎的常客。
尤其等到程菲說完話之後,他臉上露出來的欣慰的笑容,她那時就知道自己說對話了。
此後,這件事成為了程菲套近乎交流的潤滑劑。
江綰作為牽線搭橋的人,適時退場,留給程菲與其獨處的機會才好。
江綰不閒著,放下酒杯,直端端地朝方亦晴的方向走去了。
她觀察了好長時間,為的就是茫茫會場中找到方亦晴。
方亦晴現在一無所有,身邊的錢財和資源,講白了就是靠男人。
她要交際獲得的錢財支撐自己的高消費,接濟家裡人,江綰知道她的日子不好過。
正是因為如此,江綰原是想著對她手下留情的,但是如今看來,人家並不領情。
她守在旁邊,也不去打招呼,就隻是抱胸站在暗處,從後麵靜待方亦晴的動向,像一隻等待獵物的母獅。
可是當她看到方亦晴來回在那群男人之間徘徊時,她是怎麼都難以等待了。
好容易看到方亦晴抽身出來,江綰一個箭步就上去了,拉著她往遠處走。
“江綰,你乾什麼?放開我!”
方亦晴很顯然不配合,一臉嫌棄的表情,從神情上能分辨出來,那是從生理上產生的討厭。
江綰右手的力氣很大,一般人是掙不脫的,方亦晴看到她這樣毫不講理就扯著她的樣子,火冒三丈。
“江綰,你他媽有病吧!快放開老子……”
會場的樓梯間沒有人,江綰將人帶到之後,首先就是一巴掌。
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方亦晴的臉歪了半張,當即就紅腫了。
方亦晴根本沒想到她對自己乾出這樣的事來,以至於被打之後,隻剩下呆滯的份兒。
“方亦晴,老子今天告訴你,以後收齊尾巴好好夾著屁股做人,彆太囂張了,不管我孩子這件事是不是你告訴的你哥,我都不會再輕易放過你,我早就不是軟柿子了,輪不到你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她指著方亦晴說:“哪怕老子燒錢燒人脈,老子也要把你搞得在京北混不下去,記住了麼?”
“江綰,你發什麼瘋?”方亦晴雙眼迷茫,但是那雙眼睛不變的就是飽含的恨意。
江綰哼笑,“偽造學曆,陷害同行,你什麼時候能做出正常人的行為?”
“你哥患有艾滋,你是怎麼敢,把歹意起到了孩子的頭上的?你們家真沒一個是人的。”
方亦晴心裡是極不服氣的,但奈何臉部神經傳來的痛意太過深入骨髓,她沒辦法分出彆的精力去對峙江綰。
回憶起牢裡受過的那些侮辱,她對江綰的恨,何曾不是刻進深處的。
“江綰,你以為你就無辜了?你當初帶著大眾無下限網暴我,讓傅硯辭在牢裡折磨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現在?”
“告訴你,這是報應,這都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