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將手機還給江嘉奕,二話沒說,抱著孩子就下樓進了車,往地點趕去。
孩子也配合,知道情況不對,所以也不多問,就隻是安靜地坐在後座。
但是視線沒有離開過傅硯辭。
他隻是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臨下車的時候,他就沒動,事實確實也是這樣,傅硯辭囑咐他好好待在車裡,不要出來。
傅硯辭走得匆忙,差點把手機都忘拿了。
他一進去之後,就在人群的縫隙中發現了江綰的身影。
“起開。”
傅硯辭的語氣很不好,尤其看到江綰在捂著自己的臉的時候,他就想到剛才在電話裡叫疼的喊聲,心底迅速竄起一股火氣。
“把手放開,讓我看一眼。”
傅硯辭輕輕拿下她的手,昏暗的燈光依舊能清晰地瞧清楚她耳背後的那一道血印子。
江綰直起腰,目光瞟向自己旁邊的那個頭子,什麼話都沒有多說。
“到底什麼事情?”他語焉不詳問道。
“就你看到的樣子。”江綰啞聲道。
傅硯辭看著她連說幾聲好,也不知道是在給誰說著,總是帶著慍怒隱忍的語氣。
他掃了眼桌子上江綰的手機,視線對上依舊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的那人,問道:“劉三手下的?”
“今天你把我的人打了,是咱們兩個之間私了,還是要我叫你們的頭子來?”傅硯辭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動。
“你……你能叫來劉三?”那人聽到傅硯辭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瞬間就坐不住了。
“一句話,到底叫誰?”傅硯辭滿滿的不耐。
那人看傅硯辭遲遲不再動彈,心口又鬆下來,“你能叫來誰,就叫來誰唄,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叫來誰。”
傅硯辭沒打電話,單單隻是發了一個短信。
從江綰的視角來看,就是簡單的幾個字。
接著他就彎下身子,湊近了查看她的傷口,“他剛才是怎麼打你的?你現在還能聽得清楚麼?”
江綰點了點頭,“嘉寶呢?”
“我把他留在車裡了。”傅硯辭摸了摸她的頭,看向蘇瀾說,“你們先走吧,我留在這兒處理。”
他把車鑰匙遞給了江綰,“把嘉寶也帶回去,車鑰匙拿去,待會兒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一聽他這樣說,那個頭子立馬就毛了。
“我讓你們走了麼?”
此話一出,旁邊的那個臭魚爛蝦就圍了上來。
傅硯辭又忍了最後一口氣,沒有發作,隻好問:“怎麼就招惹上他們了?”
這回蘇瀾主動開口:“這事是因為我,是我把江綰叫來的。”
“他們騷擾我們……”江綰說。
傅硯辭的視線重新移回到江綰的身上,“還逼你喝酒了?”
“嗯。”江綰點頭。
不過一會兒,酒吧裡又進來一大批人,前後不過十分鐘。
“兄弟,你怎麼來這兒了?這……這,你說我剛好還就在附近喝酒呢,就看見你給我發消息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給惹了?”
在劉三說話期間,酒吧大廳內的人以很快的速度被催走了,這裡就剩下了他們這一群。
傅硯辭輕拍了她的肩頭,“你先回去吧,我馬上也就回去了。”
江綰其實是不想走的,但是想了一下,給自己非要惹出那麼多的事情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