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扯了扯自己胳膊,還是紋絲未動。
“傅硯辭,你放手……你……”
看著眼前倔強的男人,似變卻又沒變,他總是仰著高傲的頭顱,以睥睨的姿態看著其他人。
可是再仔細看他臉的時候,江綰似乎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不強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放過。
江綰無奈歎了口氣,“你彆再無理取鬨了好不好?”
傅硯辭平靜地看著她,握著她手腕的力氣漸漸收起,最後慢慢鬆手,手背上的青筋不見。
他將口袋裡的車鑰匙扔給了她,什麼話都沒說,眼中的幽深暗藏著幾分傷感,可是又掩飾得很好,讓其他人都看不出來。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把江綰和他完全隔離成了兩個世界。
到最後,江綰也沒看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反正她也不願意跟他一起坐電梯,索性步行走樓梯。
下了樓之後,梁家碩還在原地等著她。
“鑰匙找到了?”他問。
江綰點頭,“找到了。”
梁家碩暗中打量她,瞧見她安然無恙,便安了心,“那我先去公司了,你路上慢點兒。”
“好。”
江綰答了話之後,就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上了車之後,心上的波瀾依舊沒有平息。
為什麼她和傅硯辭總是詞不達意,總是拿最傷人的話去說,仿佛誰說得不夠狠,就是誰輸了一樣。
江綰靠在車座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啟車回了公司。
孟霞問她開得怎麼樣,江綰說學到了很多。
“以後恒遠有什麼重要會議,你都跟著去,多學學,以後總能用得到。”
說完,孟霞招手,給江綰拿來了一包稻香村的點心。
“剛才小劉出去買的,你吃不吃?”
江綰笑了笑接過,坐在沙發上開始吃起來。
“剛才碰見傅硯辭了沒?”孟霞問。
江綰點了點頭,沒說話。
“對於恒遠來說,傅氏既是很強勁的對手,又是很好的合作方,你平時跟他生活,肯定不清楚他在生意場上的模樣,以後要多多觀察,傅硯辭那個人,夠咱們喝一壺的。”
涉及到利益的時候,男人大都是六親不認的,所以孟霞也不抱著因為江綰和他私下的關係,認為傅硯辭會讓著她。
這是不可能的。
“你爸爸剛才把律師和他同學的電話給我了,你想清楚了沒有?如果想清楚了,我現在就找人給你辦。”
江綰知道她說的是孩子的事情。
嘴裡嚼的東西咽下去,江綰猶豫的時間也到了。
“現在就弄吧,以後時間拖得太長也不好。”
江綰說完之後又低下了頭。
這件事一旦起頭,這就意味著她和傅硯辭將再次徹底撕破臉。
“圓圓。”
“欸!”
“想什麼事情呢?”
江綰擦了擦嘴,“沒有啊,我隻是在想,這個官司如果打下去,得花多長時間。”
“肯定要比你之前要輕鬆很多,多則半年,少則一個月。”孟霞安慰,“你放心,現在有我們在你身邊,這些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有我們給你撐腰呢。”
下班之後,江綰載著孟霞一起回家,沒打算去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