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嘶了一聲，等緩過那陣疼後按住蘇瑾的腦袋低笑出聲，“彆壓著了，挺難受的。”
蘇瑾動了動腿，聽著楚恒的悶哼聲恨不得再咬一口，但他還是忍住了，撐著床爬起來看他。
楚恒也坐了起來，伸手在他耳垂上捏了一下，“不生氣了？”
蘇瑾沒說話，隻嫌棄的把手打開，“臟！”
“哪有，隔著褲子的，又沒直接碰到。”楚恒解釋著，湊上去在蘇瑾臉頰上親了親，“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蘇瑾搖頭，他好像沒有這樣類似的記憶，怪怪的。
楚恒也奇怪了，不過想到葉瑾死去的年紀，應該還是太小了吧。
至於五百年前，楚恒不太確定，但不管怎麼樣都好，蘇瑾還是沒有拒絕他的。
他拉過蘇瑾的手放上去，“要不也幫下忙？”
“再不鬆手我就廢了它。”
楚恒一秒認慫並且快速下床，去拿了蘇瑾的睡衣，“走吧，去我房間。”
蘇瑾看了眼弄亂的床，還是選擇下來，身上弄得不舒服還是要快點洗個澡才好。
楚恒把衣服給他，又拆了新的洗漱用品放好，這才拿了換洗的衣服回去蘇瑾的房間洗澡，順便解決一下。
等他回來的時候蘇瑾已經躺在床上了，隻是睜著眼睛沒睡。
他上床來躺在蘇瑾身邊，側身看著他，“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
“怎麼了？”
蘇瑾挪了挪腦袋看過來，“不拒絕就是喜歡？”
楚恒挑眉，伸手將人摟進懷裡，“至少是不討厭的，或者你換個角度看看。”
“換什麼角度？”
“你覺得白辰喜歡宋旭嗎？”
蘇瑾不知道，認真思考著昨晚見到的，白辰應該很在意宋旭，或許喜歡是有的，隻是自己也弄不懂吧。
蘇瑾同時也反應過來，“你還是覺得我是喜歡你的，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沒那麼說，反正不管你怎麼想，我喜歡你這件事不會變。”楚恒溫柔梳理著他的頭發，還是認真的補充了一句，“不喜歡的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忍不住做同樣的事。”
有討厭嗎？
應該是沒有的，蘇瑾垂下眸子，視線定格在楚恒脖頸上的彼岸花，他用手指頭戳了戳，“遮不住。”
“沒事，有人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咬的，反正也沒人信。”楚恒笑，將他擁緊，“睡吧，我陪著你。”
蘇瑾輕輕嗯了一聲，乖乖閉上眼睛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咬了楚恒的原因，蘇瑾又做噩夢了。
還是那個背影，在混亂的戰場上廝殺，刀劍無眼，滿目都是血紅，像是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刺痛著他的眼。
蘇瑾本能的伸手去抓，想要把那個背影，把他的謝譽抓回來。
可他們隔得好遠啊，蘇瑾伸出的手怎麼都碰不到，反而被一雙雙無形的手抓住，死命往後拉拽。
眼睛被遮擋，耳朵也被堵住，蘇瑾拚了命的想喊，最終還是被捂住了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被動的被那一雙雙拉拽著往下沉。
又是那樣的恐懼和絕望，睡夢之外的蘇瑾忍不住發抖，額頭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