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死她始終無法原諒自己,唯有如此懲罰自己才能稍稍安心,可林青芸還是殘忍地揭開了這個傷疤…
“幾年不見,你倒是學會裝可憐了,收起你那晦氣的眼淚吧。”來人一臉嫌棄地皺眉:“你現在不過是個低賤的婢女,難道還妄想讓我憐憫你回到從前嗎?”
林卿蕪抬眸向門口看去,便看見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
是林清硯,相府的大公子,她曾經的兄長。
因為憎恨自己,他選擇了離京三年遠赴邊關,不知何時竟已回來了。
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他對自己的怨恨還是隻增不減。
“奴婢不敢。”林卿蕪強壓下心中的苦澀,上前規規矩矩跪地行禮:“奴婢見過大公子。”
在此之前,林清硯想過再次見麵她可能會向自己哭訴委屈,可能是賭氣埋怨。
卻偏偏不曾想如今的她竟是磨平了所有傲氣,卑微至此。
明明殺母親欺妹的仇人落得如此地步他該高興才對,可卻偏偏怒從心中起:“林卿蕪,你好歹也是我林家嬌養了十幾年的千金貴女,怎麼如今活得如此奴顏婢色?”
林清硯說著冷哼一聲道:“果然,賤骨頭就是賤骨頭,永遠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卑賤!”
“你是啞巴了嗎?”林清硯見麵對自己冷嘲熱諷依然無動於衷的林卿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擺出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還是說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像我示威?”
“害死母親,霸占芸兒的身份…樁樁件件你占儘了便宜,難不成現在還覺得委屈嗎?我告訴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林清硯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抬腳狠狠踹了過去。
他是習武之人,這一腳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就將林卿蕪踹得嘴角滲出了血來。
林清硯見狀一時間也愣住了,頓時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這到底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啊,自己這次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將她扶起來,卻見林卿蕪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跪著後退避開了他的觸碰:“大少爺說得對,奴婢罪該萬死,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罷了。”林清硯見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真是多看你一眼都是晦氣。”
他說著轉身扯過了下人手裡的承盤扔到了林卿蕪的身上:“宮中來了聖旨讓你給貴人看診,這是給你準備的衣裳,明日一早收拾妥當我讓人送你進宮。”
聽到看診兩字,林卿蕪毫無波瀾的臉上頓時變得一片煞白。
她終於抬頭看向了林清硯:“奴婢愚鈍,不過區區一個洗衣女,怎能與貴人……”
“林卿蕪,彆給臉不要臉。”林清硯直接打斷了她要拒絕的話語:“要不是聖旨已下,你以為我願意讓你這個廢物去丟人現眼?”
“你最好是收起那些下作心思,要是明日宮中出了差池,我唯你是問!”
林清硯說完這句話直接甩袖離開,根本沒有給再次開口拒絕的機會。
可母親的死已經成了她的陰影,從那天起她發誓此生再不觸碰醫之一道,如今又怎能去替人治病?
就在她內心痛苦不已時,卻突然瞥見了林清硯扔過來的那件衣裳裡似乎夾藏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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