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青死了,不明不白。
梁家人的態度更是詭異的令人感到惡心。
謝牧覺得,如果再在梁家待下去,他可能真的會控製不住毀掉這個家族的衝動。
於是趁著夜色,他和秦暮雲連夜搬出了梁家。
沐敬山夫婦也想走,但是看到老父親依稀間蒼老十幾歲的淒慘模樣,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來,隻讓將沐沉魚推給了謝牧。
於是,濃濃夜色之中,謝牧帶著秦暮雲和沐沉魚走出了梁家大宅。
“今晚……梁老神醫的反應有些怪!”
走出梁家,回望金光閃閃的梁家匾額,謝牧眉頭微皺,沉聲道:“照理說,依照牛大夫和梁神醫的關係,麵對老兄弟慘死醫館,梁神醫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個態度!”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打算強行息事寧人的意思!”
秦暮雲點點頭,感慨道:“是有些怪……牛天青大夫曾經和爺爺共過事,爺爺對牛大夫的評價極高,說這是個把醫道看的比命重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醫館……可惜了!”
沐沉魚癟著嘴,秀眉皺成川字,喃喃道:“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和外公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這次來文山,外公給我的感覺總是很怪……外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
梁家內宅,梁文山房間。
看著戰戰兢兢的梁樂,梁文山突然狠狠甩出一耳光!
啪!
聲音清脆,帶著深深怒火!
“不是說好的,隻打斷腿麼!?人怎麼死了?!!”梁文山低聲吼道。
梁樂一耳光抽懵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激動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剛才聯係了我雇的打手,他說計劃是明早在鬨事動手,而且隻想打斷他的腿……誰知道還沒等他動手,人就死了!!”
聽到這話,梁文山頓時僵在原地,瞠目結舌道:“不是你的人乾的?!”
梁樂連連搖頭:“我找的人隻是個小混混,平時吹個牛逼打個架還行……哪有膽子殺人啊!”
“而且……您剛剛也看到了,牛天青是中毒而死,傷口在後脖頸……那麼細的牛毛鋼針精準刺中脖頸,您覺得一個小混混辦得到嗎?!”
梁文山悶聲點頭,腦袋飛速思考,嘀咕道:“如果不是咱們的人,那是誰乾的!?”
正當思考間,房間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緊接著,門口傳來鎖鏈鎖門的聲音。
梁文山父子聞聲大驚,急忙衝向門口,正看到老管家指揮人鎖門釘窗,似是要將梁文山父子二人鎖死在房間之中。
梁文山大驚失色:“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苦澀道:“少爺,您不要問老奴,老奴也是聽從老爺的安排……老爺剛剛下了命令,在家主選拔賽結束之前,您和樂少爺哪都不能去!”
說完,老管家帶著下人們遁入夜色之中,而梁文山房間的門窗已經被徹底封死……
父子二人麵麵相覷,茫然無措。
……
“鎖死了麼?”
梁老神醫問管家。
管家點頭:“依您的吩咐,都鎖死了!”
梁老神醫點點頭,然後揮揮手,示意老管家下去。
老管家走後,書房之內隻剩梁老神醫和照顧他衣食起居的梁文月了。
梁文月端來一杯溫牛奶,貼心的替老神醫蓋好毛毯,這才問道:
“爸,您將二哥和樂樂鎖起來,是為了……?”
老神醫捧著牛奶,歎了口氣道:“自然是為了他們好……今日若非老夫在場,謝牧隻怕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聞言,梁文月眼眸內閃過一抹精光,疑惑道:“這和您鎖上二哥和樂樂,有什麼關聯?!”
說到這,梁文月眼眸一顫,像是猜到什麼,驚呼道:“您的意思是說,牛大夫是二哥派人給……不會吧!”
梁老神醫眉頭緊鎖,悶聲道:“我也不相信是他們,他們雖然跋扈了些,但是殺人的膽子還是沒有的……可是,縱觀整個事件,唯一有理由動手的,就隻有他們!”
說到這裡,梁老神醫默默歎了口氣,悶聲道:“老夫剛剛在濟世堂,之所以裝聾作啞,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是我梁鵲的兒子殺了天青老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日九泉之下,我還有何麵目去見天青老弟啊!”
秋風起,陣陣寒涼。
感慨悲傷之後,老神醫精神有些萎頓,喃喃道:“行了,你明日還要參加家主選拔,早些休息去吧……文靜丫頭棄權了,文山更指望不上,為父現在能夠依靠的,也隻有你了!”
聽到這話,梁文月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喜色,輕輕點頭道:“文月必不讓父親失望!”
梁老神醫點點頭,笑容慈祥道:“關於你的醫術,為父是不擔心的……當年你帶著病重哥哥投奔梁家,為救兄長苦讀醫書,雖然最終沒能救下你那兄長,卻積攢了許多經驗,加上這些年在濟世堂的曆練,醫道修為已然不弱於文靜丫頭……最難得的,是你心善溫良,將梁家交給你,為父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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