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酒客們的歎氣聲更大,似在替謝牧遺憾。
“說句客人不愛聽的話,您妻子死定了。”
掌櫃的倒掉謝牧碗裡的冷茶,又添了一碗新的,道:“想要在上古戰場中存活的最低標準是先天五品,低於這個境界強行闖入,基本等於送死,而你妻子連半點修為都沒有,不要說遇上凶獸,便是沙漠缺水環境就足以困死她!”
謝牧點頭:“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她。”
說話間,謝牧起身,朝酒館外走去。
掌櫃的見狀,似有於心不忍,喊道:“你救不了她,你若進去,連你自己都救不了!!”
謝牧沒有應聲。
“那可是輪回禁製,沒人能活著走出來!!”掌櫃的又喊。
謝牧依舊沒有應聲,身影緩緩消失在黃沙龍卷之中。
望著謝牧逐漸消失,掌櫃的無奈歎了口氣,嘀咕道:“謝家人是不是都這麼軸啊!”
說話間,掌櫃的來到酒館櫃台。
櫃台裡頭,搭著一張行軍床。
床上臥著個男人,穿著破舊軍大衣,臉上扣著狗皮帽子。
帽子裡,不時傳出呼嚕聲。
望著床上打盹的男人,掌櫃的眼眶頓時一縮,帶著無限尊崇與敬畏,輕聲稟道:“老祖英明,你猜的沒錯,謝牧還是進了上古戰場。”
謝牧不知道的是,這座奈何鎮的創辦者,正是帝家十二將的後輩。
他更不知道的是,躺在行軍床上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帝家四大將之一的……苟稻。
“我不是英明,我是比較了解他……”
苟稻打著哈切道:“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是我比較了解謝家人,畢竟這座監獄就是謝家那位仙人先祖一手建成的!”
“這家人,太重感情了,在他們眼裡,利弊永遠不及感情重要。”
苟稻對於謝家人的評價,讓掌櫃的有些驚訝,他試探問道:“老祖,既然這座監獄是謝家人蓋的,可為何在您的語氣中,聽不到任何怨恨呢?”
苟稻瞥了胖乎乎的掌櫃一眼,冷不防道:“你是誰家的後輩?”
掌櫃的躬身,恭敬道:“孩兒屬朱家。”
苟稻恍然:“原來是那頭貪吃豬的後人,怪不得這麼笨!”
“……”
掌櫃的大窘,哭笑不得。
隨即,卻聽苟稻笑眯眯道:“小子,你記著,這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除了黑白,還有灰色,還有紅橙黃綠藍青紫,人跟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非友既敵那麼涇渭分明的……算了,跟你說也不明白,好好看你的家,掙你的錢,我可告訴你,你家老祖是出了名的貪錢,要是她哪天出來,發現你沒錢孝敬她,她非吞了你不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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