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眉眼含笑。
上官鴻雪果然知道孟生的消息,說不定,就是她帶走了孟生。
她曾聽寧一提起過,帶走孟生的應該是名大夫,恰巧上官鴻雪的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藥香。
見狀,上官鴻雪反應了過來,怒道:“你詐我!”
雲長安掩唇輕笑,怕惹惱了她,朱唇輕啟。
“上官姑娘,這兩位確實是孟生的親生父母,你若不信,可拿著畫像去大盛問問,孟家是皇商,從南闖北,自然有不少人識得。”
“既如此,待我確定了再來尋你們。”
上官鴻雪轉身就走,好似不擔心他們會悄悄跟上去。
見她要走,孟滄雲急了,正欲開口,袖口傳來一陣拉力,他低頭望去,正是身側的林蘇製止了他。
“夫人,你攔著我做甚?”孟滄雲不明所以。
林蘇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長安都還沒開口,你急什麼。”
孟滄雲快速掃了眼雲長安,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懸在心上的石頭緩緩落地。
以長安的本事,如此這般,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可不能衝動壞了長安的計劃。
怕孟滄雲夫婦擔憂,雲長安開口解釋,“放心吧,我讓寧一跟上去了,上官姑娘醫者仁心,孟生不會有事。”
聞言,孟滄雲微愣。
原來寧一在暗中跟著呢。
有寧頭領在,孟生不會有事。
知曉孟生沒有性命之憂,孟滄雲夫婦也就收起了心,任勞任怨處理嶺北城的事務。
上官鴻雪也不傻,早就猜到身後會有人跟著,一直留了個心眼。
雖然那名男人與孟生有幾分相似,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借著那張相似的皮囊趁機誆騙自己的。
這幾日,嶺北城大亂了一場,孟生又被人追殺,萬事小心為上。
她可不想自己費了不少功夫救回來的人又被閻王爺叫下去喝茶了。
察覺到身後多了條尾巴,她撇了撇嘴。
果不其然,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
她嘴角微勾。
那就看看,誰技高一籌了。
上官鴻雪故作鎮定,腳步不由加快,如風般朝著一個方向跑走。
離開了嶺北城,她快馬加鞭,迅速趕往最近的城鎮,尋了個賣筆墨紙硯的小攤,隨意丟了塊銀錠。
“借你攤上的文房四寶一用。”
看到這麼大的銀錠,小販喜笑顏開,殷勤地立在一旁磨墨,“您請。”
上官鴻雪拿起狼毫筆,快速落地,行雲流水,不過片刻,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赫然入目。
跟在她身後的寧一眼力非凡,尋了個極佳的角度掃了宣紙一眼,看清了畫像上的人,正是孟滄雲。
不過寥寥幾筆,但卻有了幾分孟滄雲的氣質,一眼就讓人認了出來。
上官鴻雪拿著新鮮出爐的畫像,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
就這樣,寧一一直跟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她拿著畫像問著一個又一個的人。
暗處的寧一無奈搖頭。
孟家雖是皇商,但也不是所有大盛的百姓都認識,尤其是離皇都千裡之外的邊境,見過的人更少了。
再怎麼著,也得尋個地位斐然之輩問吧。
一個時辰後,上官鴻雪踏進了一座胭脂鋪,寧一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明目張膽的進去,抱著劍守在角落中。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