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了膳又分彆沐浴,在沁紫咬牙切齒的目光中,永琪撅著屁股爬上了他們倆的大床。
他躺在兩人中間,笑眯眯的拍了拍身上的被子,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李玉還想著要不要再給他講兩個故事哄他睡覺,卻沒想到沒一會兒這孩子就睡著了,隻歎了口氣,失笑道。“估計是哭累了,這睡的倒快。”
隨後,他又皺了皺眉。“今兒他到底是怎麼了?往常他也不是沒有自己待在延禧宮的時候,怎麼偏就今兒哭的這麼委屈?”
沁紫翻了個白眼兒,瞪了李玉一眼。“你這話說的,難不成還能是我給他委屈受了?”
李玉立刻賠了笑臉,告饒道,“我哪能會那麼想?永琪突然哭的這麼委屈,你不是也心疼?若是能弄明白緣故,你不是也安心?”
沁紫這才撇了撇嘴。“我哪裡知道,我跟你是前後腳回來的。我回來時,孫青急的不行,隻說這孩子把自己關在小書房裡,燈也沒點,晚膳也沒用,我叫開了門,他一見我就哭的委屈極了,問他什麼緣故也不說。”
李玉想了想,突然撲哧一笑,說道。“這孩子怕不是吃了十二阿哥的醋吧?”
沁紫一愣,“吃醋?十二阿哥?”
李玉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好歹生產的是中宮皇後,她這一發動,各宮的主位娘娘便都去了翊坤宮守著。便是我也叫皇上派了過去,隻在那兒盯著。
闔宮上下,哪怕是個灑掃的小太監,說的都是這件事兒,這滿宮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翊坤宮上,難免五阿哥會害怕。”
沁紫一聽就明白了,她哭笑不得的瞧了五阿哥一眼,恨恨說道。“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平日裡咱們兩個對他的疼愛,難不成都是假的?
他竟以為皇後生了十二阿哥,咱們就會去喜歡十二阿哥,不喜歡他了不成?
咱們腦子又不是有病,自己家孩子不喜歡,難道去喜歡彆人的孩子?”
沁紫盯著五阿哥咬了咬牙,在他光溜溜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這沒良心的小混蛋。”
他這一敲,倒嚇了李玉一跳,他“哎呦”一聲,立刻伸手護住,又在被敲的地方揉了揉。“你這是做什麼呀?孩子年紀小,有時候想差了也是有的,慢慢跟他說就好了。
這眼瞧著是哭累了,這大喜大悲的睡著了,舒緩一晚上也就好了。
你這樣敲他,再把他驚醒了。難不成我還要大晚上的再跑一趟太醫院,給他開一貼安神的藥來?”
沁紫瞪了李玉一眼。“你倒護著他。”
李玉笑嗬嗬的說道。“我本就是要護著他的,你們娘兒倆都是我心頭肉,我不護著你們,難不成還要護著彆人?”
說到這兒,李玉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進忠跟他說的話,他便低聲又和沁紫說道,“有一樁事兒,我一直沒跟你說,正巧眼下想起來就直接告訴你,你心裡也有個數。
自從皇後有孕,便一直堅持著便每日用香辣的菜,隻依著民間那酸兒辣女的俗語。
咱們呐,都以為皇後這一胎是個女兒,但實際上進忠早往翊坤宮安插了人手。他呀,早就得了消息,皇後這一胎懷的是個皇子。
他與我說,這酸兒辣女雖是民間流傳也確有其事,可並不準確。皇後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刻意用辣,實際上每日夜裡,容佩都會偷偷的拿酸杏給她吃。
如此說,她便是刻意食用的辣菜。長此以往,她孕期之中必要上火,孕期長久上火,可是會影響子嗣的。
後麵這話是容雅格格說的,她說皇後在孕期如此做,如今還瞧不出什麼,等過幾年進學了再看,這十二阿哥必定是個蠢笨的。
因此,在皇上麵前,咱們永琪隻要做好哥哥的樣子就是了。”
沁紫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她掩唇說道。“你是說,皇後娘娘這一整個孕期吃的那麼多辣菜,竟會叫她生出個傻子?”
李玉一噎,立刻笑道。“傻子倒不至於,隻是不像平常人那麼聰明罷了。”
沁紫撲哧一笑,瞧著永琪的睡顏說道,“你說這十二阿哥將來若是知道,他這蠢笨是因他皇額娘孕期刻意吃辣造成的,日後會不會恨她?”
永琪心裡一顫,他竟沒成想,原來十二弟跟他有著一樣的命運,恨嗎?怎麼會不恨呢?
好好的身子,就這樣被自己的親額娘給毀了。也是不一樣,上輩子他毀的是身子,十二弟毀的是腦子,好在這一世,他的額娘護著他,叫他好好的,可十二弟依舊被毀了腦子。
隨後,永琪又聽李玉說道。“想必是會恨的吧,恨自己額娘的愚蠢。
想要護著孩子,明明有千百種方法,偏偏用了這個會害了自己孩子的法子。那江與彬也是個蠢的,他一個太醫竟會相信這種民間流言。
想要模糊孩子的性彆,有多少種法子?偏他用了最笨的一個。
可見,在她心裡,孩子不是最重要的,她自己才是。畢竟這幾個月我瞧著皇後吃那川菜,吃的可是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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