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金玉妍如此痛苦,宋貴人緩緩笑開,她從衣襟裡掏出一把手串,隨意的如同丟垃圾一樣的扔在金玉妍的麵前。
“我一進來就瞧見你手中的那串手串了,這麼多年你一直當寶貝一樣的握在手裡吧,瞧那色澤,油亮金黃。你一定是實常摩挲它吧?那是王爺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不是嗎?
可你瞧瞧,我離開玉氏的時候,他也送給了我一串。被你視為真心的東西,對王爺來說,不過就是可以隨手賞人的玩意兒。”
金玉妍怔怔的看著扔到自己麵前的那串手串,果真一模一樣,就連上麵的隔珠都是一樣的材質。
金玉妍的心被不斷的撕扯著,她死死的握著兩串手串,嘴唇被她自己咬出血來。
這些話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來她都不信,可麵前的人是和她一樣來自玉氏的貴女,她看著麵前的手串,再聽她說的話讓金玉妍怎麼能不信?
金玉妍緩緩抬頭看向宋貴人,她怔怔的看著她,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個笑容,隨即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昏死在了榻上。
聽著張卓的回話,進忠神色越來越沉。
如此說來,這個宋貴人若是爭起寵來,恐怕要比金氏還要狠毒。她的三言兩語就能把金氏逼的吐血,這樣的女子怕不是個善類。
日後還要小心應對才是。
可隨即進忠眉頭一挑,看向張卓。“你剛才說這宋貴人在玉氏有一個未婚夫,兩人情投意合,已經議親了?”
張卓點頭,低聲說道。“是,乾爹,這宋貴人與她的未婚夫,聽說還是自幼相識,相伴長大,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相傳兩家已經定下親事,隻等明年便要婚嫁。出了金氏這事兒之後,玉氏王爺便下令所有玉氏貴女無論定親與否,隻要是未成婚的都要上報,畫像後送到大清供皇上挑選。
我問過師爺,師爺說皇上並不知這些玉氏女子都是什麼情況,當日選了這宋氏也是隨意一指,如此說來算她倒黴。”
進忠點了點頭,又說道。“瞧著宋貴人的性子,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你去給伺候她的宮人傳話,隻叫她們平日伺候時,言語間引著這位宋貴人些,隻叫她把心裡那股子鬱氣朝著金氏去發就完了,莫要叫她發瘋去招惹後宮其他嬪妃。
另外,告訴翊坤宮的暗線,萬不能叫皇後拉攏宋氏,不然皇後身邊多了條瘋狗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卓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容雅便扔了手中正繡著的帕子鑽進進忠懷裡。
“那玉氏王爺果真如此荒淫無道?這玉氏百姓可真是受苦了。那一年,聽說他逼死發妻,我便覺得奇怪。
這能嫁給一國君主的,身份想必不會低了。就算君主對外戚有所忌憚,明麵上也要好生安撫,最基本的便是要善待自己的發妻。
我雖不知其中細節,可這玉氏王爺竟能逼死發妻,便也知這不太像個正常人。到了今日,我方知玉氏王爺是何等癲狂。”
進忠輕輕拍著容雅的後背,低頭擔憂問道。“可是害怕了?彆怕。那玉氏離我們遠著呢!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那彈丸小國,茹毛飲血之地,君主癲狂暴虐也是有的。這樣的暴政怕是不能長久,百姓被壓迫久了總要反抗。
你隻瞧著那宋氏就知道,如今玉氏百姓怕是怨聲載道。這段日子,玉氏為了安撫皇上的怒火,可謂是傾儘舉國之力奉上重禮。如此一來,還不知道怎樣搜刮民脂民膏,想必玉氏的暴亂怕是不遠了。”
聽到這兒,容雅眼睛一亮,玉氏暴亂,那玉氏王爺定要向皇上求助。按皇上的性子,想必會趁火打劫,到時若是能派哥哥出兵,按哥哥的性子,他若了解那玉氏王爺是個什麼惡心模樣,怕是要一刀砍了他。
不必等這事兒發生,隻是想一想,容雅都覺得十分解氣。進忠瞧她心情變好,便扣著她的腰,低頭親了上去。
一吻過後,進忠伸手輕輕揉著她嬌豔的唇。“心肝兒,彆為了那不相乾的人攪了你我今晚的興致。
前兒你不是還說十分喜歡夫君這雙手嗎?那今兒夫君再喂你一次。”
聽了這話,容雅雖羞澀眼睛卻十分明亮。她輕咬著嘴唇,勾住進忠的脖子,輕輕的靠近他懷裡,又把臉埋在他的頸窩當中。
濕熱的呼吸吹在進忠的脖頸間,隻叫他的身子泛起一片酥麻。
進忠輕喘了一聲,抱著容雅的那隻滾燙的手,便順著褻褲的邊沿鑽了進去。
…………………………
這日皇後在菱枝和雲枝的陪伴下,踏入了啟祥宮。
一進啟祥宮,她便發現這宮裡落葉滿地,十分蕭瑟,皇後忍不住問道。“這啟祥宮裡不是還有一位宋貴人嗎?為何沒人打掃?”
園中負責灑掃的宮女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聽見皇後問話,便立刻說道。“回皇後娘娘,是金氏不讓奴婢們打掃,奴婢若打掃了,她便要在殿內發瘋,東西砸個不停。宋貴人聽著實在害怕,便叫咱們聽金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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