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金光閃爍的氣團在南聖宗少主手心上翻滾,仿佛隻要葉淩答錯了一個字,就非死不可!
在場的,除了何景升四人,除了南聖宗的一隊內門弟子外,還有十來個練氣初期到練氣中期的修士,沒有懸掛著代表身份的門派玉牌,顯然是附近的散修,來此殺妖鱷賺靈石,看樣子也受南聖宗少主威脅,聚集於此。眾人見了南聖宗少主這等氣勢,不由自主的替葉淩擔心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誰知葉淩的神色異常鎮定,目光直視著南聖宗少主,淡淡的道:“哦!原來少宗主說的是他們兩個。他們是貴宗弟子,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去了哪兒我怎會知曉?少宗主應該問問同門弟子才是。”
葉淩手心裡攥著的二階極品水隱符,漸漸滲出冷汗來,麵對這樣的強者,實在沒有一分把握。
惟一翻盤的機會,就是在他發難之時,迅速水隱,興許能躲過他的雷霆一擊,這才有機會從儲物袋裡拍出大量的極品齒葉藤種子反擊!
這也正是葉淩為何要直視南聖宗少宗主眼神的緣故:一來可以把謊話說的很有底氣,跟真的似的;二來可以從他的眼神中判斷殺機,提前下手!
南聖宗少宗主在葉淩鎮定的神色中,看不出絲毫端倪,不禁皺起了眉頭。
殺葉淩,在他看來是小事一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正是用人之際,殺了他難免會使眾人心寒。
於是南聖宗少宗主收起了手上翻滾的金色光團,不屑一顧的冷哼道:“一介螻蟻小修!諒你也沒本事對本少主的手下如之何。去!跟他們一起頭前開道。”
葉淩的手心裡依舊攥著二階極品水隱符,表麵上唯唯而應,心裡卻時刻提防著。
頭前開道?葉淩目光轉向了十幾名散修和素琴、何景升等人。
南聖宗練氣中期的內門弟子們不耐煩的吆喝道:“快進洞!愣著做甚?我們少宗主吩咐了,要是洞中有寶,各個都有賞!”
眾人臉上都露出頗不情願之色,各個拍出法器來,緊張著盯著洞內,誰也不肯走在最前,而後麵南聖宗少宗主領著他一隊實力強橫的內門弟子,押隊在後,不斷的催促著,終於有散修壯著膽子,邁步進洞。
葉淩看到這種情況,瞬間明白了南聖宗少主的用意,敢情是南聖宗的小隊為了探尋這個極深的洞穴,強行召集上在二階妖鱷聚集地周圍曆練的低階修士,給他們開路探險做炮灰。
葉淩與何景升、素琴等人遞個眼色,都不說話,不約而同的走到一起,夾在散修們的隊伍中。
素琴望著葉淩的眼神充滿著歉意和詢問之色,葉淩隻是淡淡一笑,目光中露出鎮定和堅毅,給了素琴些許安慰。
“啊!”
前麵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都是心頭一震,不由自主的退後。
“是二階妖鱷!快跑!裡麵不止一頭!”
眾人一陣大亂,紛紛叫嚷著。
南聖宗少宗主鐵青著臉,沉聲喝道:“慌什麼!不就是區區幾隻二階妖鱷麼?給我閃開了!”
前麵的散修和葉淩等人往左右一分,南聖宗少宗主依舊留在最後不動,隻派手下前去剿滅妖鱷。
一隊練氣五層以上、實力強橫的南聖宗小隊衝上前去,隻見幾柄二階上品法器揮舞閃爍的光華過處,擋路的妖鱷紛紛斃命。
葉淩心中暗驚:到底是練氣五層以上的修士!實力強悍多了,要換做何景升他們殺妖鱷,隻怕半天也砍不死一隻。
南聖宗少主再次下令:“本宗弟子退後,散修們繼續開道!練氣中期的在前提防著,練氣初期的在後。遇到妖鱷,隻管協助本宗弟子殺死,尋到寶貝後自然有你們的好處。若一個個遷延著不肯開路,殺無赦!”
葉淩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心中暗道:“好蠻橫的南聖宗少宗主!把散修和彆的宗派小修當奴才使喚,這種人該死!還空口許諾子虛烏有的好處,讓人可發一笑!早就聽說過南聖宗強橫霸道,其父宗主唐雄,築基九層的修為,在楓橋鎮周邊宗派裡實力是最強的。身後這南聖宗唐少宗主,仗著他爹的勢頭,盛氣淩人之處,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楓橋鎮百草堂,葉淩就領教過唐少宗主一回,這家夥在外人前還十分注重身為少宗主的身份和形象,暗地裡卻派手下刺殺個低階小修。如今在長溪原野深處,這家夥更加的肆無忌憚,仿佛天是王大,他是王二,視人命如草芥!仗著實力強大、靠山夠硬,肆意橫行欺壓小修。
凡此種種,葉淩怎能不怒?再看眾散修,臉上皆有憤憤不平之色,但都礙於南聖宗小隊的實力,敢怒不敢言。
“彆看你是練氣後期,手下的走狗也是些練氣五六層的家夥。但在這狹長幽深的洞穴裡,葉某占儘了地利,有的是機會!今天非教你們嘗儘苦頭不可!”
葉淩心中暗暗盤算著,分出心神浸入仙府玉佩,種下又收獲了的大量二階極品齒葉藤種子,待會兒摸到後頭,施展纏繞術堵死這個洞穴綽綽有餘,隻需要見機而作,機會總是有的!
現在最讓葉淩擔心的是紫珊、素琴等好友的安危。在南聖宗唐少宗主的強大神識監視下,既不能用神識傳音,也不能悄聲說話,甚至連打手勢也行不通,葉淩隻能靜靜的等待機會,盼眾人儘快在這洞裡發現什麼寶物或古怪的東西,吸引唐少宗主上前。
眾人往洞穴深處行進,接連不斷的發現二階妖鱷的蹤跡,隻得一路奮力廝殺,好在還算順利,沒有出現大的傷亡,令前麵開路的眾散修也放鬆了警惕。
“不就是個妖鱷洞嘛,這裡能有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