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輕輕的一拍司寇聽雁的肩頭,神秘兮兮的道:“你說,我們加入木道友的隊伍,如何?”
司寇聽雁又是一愣,身旁的紫鵑也有些發傻,訕訕的道:“這樣好麼?我們可沒少得罪過他,會不會”
夏彤歎道:“哎,木道友幾番容讓司寇師妹,雖不知何故,但終究不是什麼壞事!你看看地玄仙門魏通他們,橫豎瞧不起我們女修,撇下我們去甲擂了。木道友則不然,他會招募洄星閣女掌櫃做隊友,加上我們,又有何不可?你看看現在,有多少女修崇拜木道友的?咱們捷足先登,羨慕死她們!”
紫鵑聽的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再看司寇聽雁,依舊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夏彤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待我回頭好好跟洄星閣的紅棠、小桃說和說和,一回生,兩回熟,想來她們也不會拒絕的。”
司寇聽雁忙道:“等等!醜話說在前頭,木寒是很了不起,但我最崇拜的人是煉丹宗師葉淩,不是他木寒!我是看在葉宗師的麵上,勉強跟她們洄星閣一隊,可不是我央求入隊的,一個末位擂主,有什麼好稀罕的?”
夏彤和紫鵑心知她是在賭氣,付之一笑,匆匆去找紅棠、小桃她們去了。
主擂上,盧川臉色憔悴,拄著青芒劍,失魂落魄的站起,他魂魄已然重傷,無法再戰。
支持他的金閣仙門弟子們,方才還叫的火熱,此時全都鴉雀無聲,怔怔的瞧著敗北的大師兄,無論如何,他們也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仿佛大師兄的挑戰末位擂主失敗,是他們金閣仙門的恥辱!連累了他們,在其他仙門修士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甚至有的還對盧大師兄頗有微詞,言語間不再追捧,陰陽怪氣的道:“都怪盧川大意了,冒險輕進,一上來就使出絕招,結果沒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邪修木寒竟然能躲過這必殺一擊,反擊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華向淳見盧川失勢,栽了個大跟頭,他的擂主之位也跟著徹底沒指望了,華向淳狠狠的啐了一口,唾罵大師兄的表現令人失望,緊接著鑽進人群中,另尋其他的強者做靠山。
葉淩收起了古寶風幡,衝著擂台下給他捧場的眾修士拱了拱手,算是回應過了,隨後,他又看了一眼頹然的盧川,心中暗忖: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跟盧川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什麼過節,僅僅是鬥法切磋,再加上此子涵養氣度尚可,頂多是心高氣傲了些,言行舉止上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不宜把事情做絕。
於是葉淩拍出三粒黑乎乎的丹藥,遞給失魂落魄的盧川,淡然道:“木某一時疏忽,不慎傷了閣下,擂台比試,勝敗乃是常事,盧兄不必自責!這三粒丹藥可治魂魄之傷,待盧兄恢複過後,還可以挑戰其他擂主,木某甘居這最後一名擂主之位,無非是圖個清靜,不喜與人爭鬥而已。”
葉淩的這一番話,說的盧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羞愧難當。好在木寒的態度平和淡然,勝而不驕,同樣也在勸說他失敗了不必氣餒,令盧川易於接受,再沒有對葉淩心生怨恨,接過丹藥,拱手稱謝。
這下子,不僅主擂上的其他擂主,對邪修木寒刮目相看,連評判的金丹長老們,也對木寒此舉頗為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