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族長一揮手,金圖沐等族人弓手紛紛四散開,各自張弓搭箭,守住金烏山各個隘口。
鯰魚老妖和青黑魚妖,也都凝神對敵,隨時都可以進入戰鬥的狀態!
北澤宗大長老醉仙翁見金烏部落反應這麼快,已經有了防備,不由得皺起眉頭,迅速打出傳音符,臉上卻依舊掛著笑臉,笑嗬嗬的道:“金烏族長,我們北澤宗與你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若不交還飛花門主的魂血,休怪我等無情!”
金烏族長遙指著海天之間,影影綽綽的一大群人影,冷冷的道:“哼!你們借著給飛花門主討要魂血的名義,卻妄動刀兵,陳兵海上!這又是何意!”
醉仙翁舉眼望天,何氏家族的何雲鑄肆無忌憚的縱聲長笑:“我們傲來國三大勢力,同氣連枝,如果不興兵海上,又怎能逼你們就範!金烏部落上下,全都給我聽著!倘若不交還魂血,請你們葉族公出來,我等勢必傾儘傲來國一國之力,蕩平你們金烏山!”
金烏部落的族人弓手,人人憤慨,全都攥緊了弓矢,寒光閃閃的箭簇,齊齊對準了禦風舟!
鯰魚老妖見這廝如此囂張,口口聲聲要讓尊主出來,鯰魚老妖略一思索,頓時明了,壓低聲音道:
“想必是赤火青尾豹背叛尊主,走漏了風聲,以至他們都知曉了尊主的築基修為,這才會如此猖狂!”
冰蝶氣的俏臉煞白,扇動起蝶翼,在半空中飛旋,冷冷的盯著禦風舟上的這三名金丹修士,高叫道:“飛花門主!我家主人有令,留下陣石,饒你不死!小火豹呢?讓它出來見我!”
飛花門主討要回魂血,也豁出去了,爭鋒相對的道:“赤火豹君已入我飛花門,隨後就到!你們都給我瞪大眼睛瞧清楚了,古傳送陣的陣石就這麼一塊!除非你們先交還魂血,否則的話,哼哼,你們膽敢毀掉我的魂血,誰也彆想得到陣石!”
何雲鑄哈哈大笑:“陳門主說的極是!傲來國的一切資源,皆由我們三大勢力掌控!陳門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有我和醉仙翁道友在,不等你們衝上來,這塊陣石即刻化為齏粉!你們信不?哈哈哈!”
到了現在,冰蝶、鯰魚老妖、金烏族長甚至連青黑魚妖都明白了,此番傲來國傾國出戰,的確是有恃無恐!除了飛花門主還忌憚著自己的魂血在他們手中,除此之外,北澤宗和何氏家族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投鼠忌器之意,無怪乎他們這麼囂張。
海天之間,大群的傲來國修士殺奔而來,如同飛蝗席卷,密密麻麻,越來越近,禦劍飛行的築基以上的修士,就不下千數!遠遠超過了金烏部落的戰士和弓手。
金烏族長神色凝重,大聲喝令:“族中所有戰士弓手,嚴陣以待!金鈴兒,你率領族人老幼退到雷池,記住!令族人們收聲,切不可驚動了葉族公。”
金鈴兒領命,英姿颯颯的身影三縱兩躍,飛身掠上金烏山,招呼族人們撤向後山雷池。
冰蝶眼看禦風舟往後撤,高聲道:“族長,鯰魚妖,趁著他們還沒有回歸本陣,衝殺一場!”
金烏族長點了點頭,即刻張滿寶弓,射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箭!
嗖!
長箭破空,來勢甚急,北澤宗的醉仙翁見勢不妙,急忙祭出酒壺。
緊接著一陣碎裂聲響,酒壺被淩厲的金芒箭擊的四分五裂,大量的靈酒傾瀉而出,如同瀑布倒掛!幾乎把何雲鑄和飛花門主淋了個落湯雞,禦風舟更是被酒瀑傾覆!
醉仙翁又是驚怒又是肉痛,手忙腳亂的祭出酒葫蘆吸酒挽救:“靈酒!老夫的靈酒!這可是珍藏了三百年,在寒冰下封存了滿滿一酒池的靈酒啊!金烏匹夫,老夫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