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後,楚行和王三元都罵得口乾舌燥,王三元從儲物袋取出了一套茶具,二人盤坐在地喝起了茶,隻是時不時對外麵不停攻打陣法的青袍老者評頭論足兩句。
青袍老者忽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因極度憤怒而扭曲的五官瞬間恢複平靜,指著西南方向飛來的幾道黑影,陰惻惻地笑道:
“桀桀,看來你們要等的人來了,定然很是開心吧?”
楚行方潤完嗓子正準備接著罵,聞言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朝青袍老者指的方向看去,便見於綰綰三人已快飛至近前。
“這老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是在強裝鎮定詐我們,還是他真有底牌?”
楚行心中暗忖,又朝四周掃視了一圈,並未見其他人影。
“嗬嗬,不用找了。”
青袍老者見此,戲謔地看了楚行一眼,忽然對著右側虛空恭敬開口:
“吳執事,魚已入網。”
話音剛落,一手執一把黃色大傘、身著藏黑衣袍的中年人徐徐自那方虛空顯現身形,麵龐剛毅,鼻梁挺直而削薄,眼眶下,微微泛著紫黑的眼圈。
吳執事在虛空中如履平地般踱步到青袍老者麵前,朝他滿意地微微頷首,道:
“乾得不錯鄧丞,本執事不會虧待了你,此次這些仙門弟子儲物袋內的靈石許你兩成。”
鄧丞聞言大喜,一臉討好地道:
“謝吳執事,執事謬讚了,這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如若不是今日您正好在城外等著屬下送去這柄烏黑鏈刃,屬下今日怕是難逃一劫。”
吳執事眼前上揚,目光掃過了陣內二人,最終停留在半空中的於綰綰三人身上,笑道:
“哈哈,不管如何,咱倆今日都要發一筆大財,仙門弟子身家可儘皆不菲。”
楚行將二人的談話儘收耳中,霎時間臉色蒼白,額頭不停地滲出細汗。
“雖然看不清黑袍中年的修為,但是兩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顯然不是我們五人可以對付的。”
“他們四人還有可能依靠宗門長輩給的保命手段逃的一命,自己可什麼都沒有。”
“算了,能逃一個是一個吧,得先讓於綰綰他們趕緊逃!”
念及此處,楚行湊到王三元耳邊,低聲囑咐道:
“三元,你一有機會便用百裡挪移符逃跑,千萬彆意氣用事。”
“那你呢?”
王三元一臉憂色。
“我自有師尊給的保命之法,不用管我。”楚行搖搖頭。
見於綰綰三人已飛至近前,急忙大喊道:“於師姐,有埋伏,帶他們倆逃!”
然而三人本就在飛速趕路,一兩百米的距離瞬間便至,楚行喊出聲時三人已落在他的身旁。
於綰綰掃了一眼場中青袍中年,俏臉勃然變色,輕呼道:“至少煉神中期!”
她柳眉緊鎖,心念電轉間對四人囑咐道:
“我拖住那中年男子一陣,那青袍老者隻有元嬰初期,我知曉你們都有宗門長輩給的保命之法。
你們四人合力底牌儘出以最快速度地將他斬了,不然你們當中有人會被他拖住逃不掉,記住,殺完即刻各自逃跑,我撐不了多久!”
楚行很想插個嘴說他沒有,但是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也就顧不了那麼多。
下一刻,於綰綰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檀口微張將其內丹藥倒入口中,旋即雲袖一拂。
一把五彩羽毛編織的羽扇赫然出現在其頭頂位置,緊接著櫻唇輕啟:
“玄梟,空冥火!”
一隻青白色火焰凝聚而成的遮天梟鳥自五彩羽扇上飛出。
她蓮步輕移踏上鳥背,素手輕捏法訣,火焰梟鳥便如閃電般衝向了青袍中年,不斷地朝其噴出一道道青白火焰。
青袍中年右手並指在腰間輕點,一把黃色大傘出現在其身前。
黃色大傘傘柄和傘骨呈白色,傘頭是一顆小巧地骷髏頭,傘麵好似由有一張張人臉縫製而成。
梟鳥襲來的青白火焰撞在傘麵隻冒出一縷縷白煙。
見於綰綰已經和青袍中年戰在一起,李清河、芷晴也不說話,楚行果斷接下指揮重任:
“李師兄你修為最高負責正麵纏鬥,芷晴師姐你找機會困住他,三元咱倆遊鬥,上吧,耽擱不得!”
李清河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地飛至半空,將裝有青鋒劍的劍匣拋出,劍匣淩空而立。
而後他雙手開始捏著各種劍訣,捏訣速度極快,不斷地加持在劍匣上,劍匣瞬間青光大盛,符文流轉,青鋒劍不斷顫鳴隱隱有立馬出鞘的架勢。
“劍出!”
李清河冷喝一聲,青鋒劍化作一抹劍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向鄧丞疾衝而去,眨眼間便飛至鄧丞跟前。
鄧丞麵露駭然之色,絲毫不敢小覷極速襲來的劍光,曲指一彈,幽冥鏈刃從寬大的袍袖中探出,鏈身死死纏住了青鋒劍劍身。
鄧丞顯然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如此輕易地擋住了這聲勢不凡的一劍,嘴角勾起哂笑道:
“老夫還以為大宗天才弟子有多不凡?不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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