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團圓飯,她準備多做幾個菜,吃的豐盛些。
拿出村民那裡買的處理乾淨的雞,還有她在山上撿的雞樅菌,來個小雞燉蘑菇。
黑魚切成薄片,蘿卜切片,豆芽洗乾淨,準備做個水煮魚。
韓家零元購來的鮑魚和海參泡發,鮑魚紅燒肉和海參蒸蛋。
最後在煮個排骨蘿卜湯和清炒藕片,一盤子白菜肉水餃,年夜飯完成。她胃口不大,每樣菜都隻留下一小份,其餘都存在空間,以後慢慢吃。
坐在炕上,菜擺上炕桌,房屋內還燒著火爐,極為暖和。外麵的鞭炮聲此起彼伏,這樣喜慶的日子,夏寧給自己倒了一杯米酒,這是她在鄉下收來的,度數不高,微甜。
天災後,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多,偶爾小酌一杯,還是不錯的。
她吃的緩慢,一口菜一口酒。不得不說,她做菜天賦很不錯,吃著一點不比大酒樓定的熟食味道差。就是有些懶,不是因為怕日後沒法做飯,她絕對不會這麼勤快,天天做飯。
想到日後逃荒,不可能開火,就是開火,糙米可能都不敢多放一把。如果她煮精米,燒肉,是不是所有人會一起把她撕了。幻想起難民圍毆她的場麵,夏寧整個人都不好了,年後,在囤一批熟食吧。
逃荒的時候,儘可能遠離人群,一個人偷偷吃獨食。她一介弱女子,鬥不過。
等寒潮過去,她打算在去一次大山,如果那裡能苟,比她在外麵逃荒好。
兩碗酒下肚,本就沒啥酒量的她微醺,困的眼皮都睜不開。炕上的飯菜全部收進空間,倒頭就睡。
而另一邊的老夏家,這個年可以說是過的極為淒涼。
銀子,糧食全部被偷,想去賣菜又碰見夏寧個掃把星。不但沒賣出去,現在還被村人嫌棄。大過年的,一文錢也沒借到,家裡實在揭不開鍋,眼看活不下去了,老頭子忍痛賣了一畝地,才熬過這關。
這個年,誰都沒心情過。他們找了夏寧好幾次,都沒找到人。
每次聽到風聲,哪裡有人在收菜,他們趕過去,都是撲空。
死丫頭,就像長了翅膀,怎麼都抓不到。
今天,三十,家裡稱了二兩肉,包了菜多肉少的白菜黑麵餃子。其他的,再也沒有。就連對聯都沒買,糖,更是一顆沒有。
夏老大一家人憋屈,他們多少年沒過過這麼寒酸的年了,自從二弟走鏢,家裡的日子就好起來。過年酒肉更是不會少。就是他死了,用他以前掙的銀子,家裡條件也沒差多少。
“吃吧!”老頭子端起碗,說道。
一人碗裡十個餃子,他和老伴多兩個。他好幾個月沒嘗到酒味了,實在想的緊,隻能把餃子湯當酒喝,呼啦啦幾口,吃完,回屋。
沒有任何零嘴,聚一起守什麼歲?也沒心情嘮嗑,還是各自回屋守吧。
“老頭子,咱家咋辦?”
眼瞅著大孫子馬上就要相娶媳婦。現在家裡這境況,誰願意嫁他家來。
“實在不行,就晚一年在定親。”夏老頭思考良久後說。
“那個死丫頭有點邪門,咋就能次次撈不著人呢?你看她上次穿的衣裳,可是棉布的,收菜肯定沒少掙。”
隻可惜銀子不歸她,老婆子恨的咬牙切齒。
“年後慢慢找,隻要她還收菜,總能找到人。”
夏老頭眼眸微眯,下次找到人,直接拖走。死丫頭現在鬼精鬼精的,滑不溜手。
夏老大房內。
“爹,我要吃肉!吃糖!為啥過年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