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沒有再回去那棟房子。
隻要她不主動出現,那位oa就永遠找不到她——即使那間實驗室就在這棟屋子裡。他半夜從地板上醒來,記不清前幾個小時發生了什麼,在遍尋伴侶不得後,他氣急敗壞地捶了一下桌子。
——然後被視為攻擊行為的敲擊喚醒了屋子的安保係統,在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數支槍械瞄準後,ai刻板的聲音在莫名其妙的掃描後響起:“確認身份,身份確認,危機解除。”
那些炫酷的槍支瞬間從牆壁裡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他一人冷汗直流地摔坐在地上。
他剛才差點死了。
——就因為他找不到他的伴侶而半夜捶了一下桌子。
他一邊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一邊再次想到了和幾個小時的自己產生的同一個想法:他真的(還有命)能維持這段婚姻關係嗎?
西維趴在實驗桌上睡了一宿。
當鬨鈴響了起來之後,她睜開眼睛,那個笨手笨腳的機器人已經把她的特製咖啡端到了她的手邊。
它這次沒有選擇立刻離開。
而是揮舞著手臂,用簡單的語音虔誠地詢問著它的創造者:“我誕生的意義,是什麼?”
——隻一個晚上,不到12小時的時間,它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西維無所謂地伸出手,“把咖啡遞給我。”在杯子穩穩落在了她的手中後,她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同樣無所謂地回答道:“這就是你誕生的意義。”
走出實驗室,發現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家夥已經離開了這棟屋子。屋子一直以來的臟亂差已經被他賢惠地收拾地一塵不染,餐桌上還放著愛心早餐。
——這看起來就像是尋常人家裡那樣屬於夫妻間的溫馨。尤其是餐盤旁邊放著的便簽,上麵屬於那個oa溫婉貼心的字跡更是顯得離家一晚未歸的alpha特彆人渣。
正常人可能會感到心有愧疚,然後充分體會到oa的溫柔,然後陷入先婚後愛這種流行套路最後達成he成就。但西維永遠與正常這兩個字無關,她隻能感到自己的東西被亂動的不滿,打了個響指,命令係統ai管家將一切恢複到原樣。
“——哦,除了那個oa。”
她坐在了沙發上,準備一邊在光腦上收看動畫片,一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享用這盤愛心早餐。
屋子裡各種機械手臂陣仗翻天,西維待著沙發沒有任何乾擾。就連聲音都因為光腦是直接輸入腦中而沒有在收聽上受到任何乾擾。
她百無聊賴地換著頻道,打算找一個喜歡點的節目。
“支持oa的命也是命——”
換台。
“alpha的思潮,是否該像西爾維亞博士一樣尊重個人化選擇而非看重性彆分化——”
換台。
“史上第一個oa議員決定參與議長選舉,皇室態度曖昧——”
換台。
“嗯——?”
她眨眨眼,又把節目調了回去。
鏡頭裡,一身正裝的年輕男性oa站在發言台前,麵對著無數鏡頭笑得親切自然。
——是她的法律配偶。
這位有著亞麻色頭發和亞麻色雙眼的男性有一張很是溫和的臉,當他站在陽光下微笑下時候,很是具有親和力,像是一位鄰家的大哥哥一樣讓人心生好感。
尤其是他還有著史上最年輕的oa領域裡聲譽優秀的基本資料。跳過那些毫無意義的花哨形容詞和一係列頭銜,她看到了他的名字——williaclent(威廉克萊蒙特)。
她嗤之以鼻。
——真是個和本人性格一點都不符合的名字。
她不在意他現在在發表什麼演講,利索地換台,準備繼續找一個頻道收看好笑的星網節目。
揮舞著手臂向台下的支持者告彆,他走下了光鮮亮麗的舞台。確保自己剛才回答滴水不漏,形象無可挑剔之後,他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現場。
坐上早就停在外場的車輛,後座旁邊一個全息影像出現在了他身側。威廉繼續擺弄他的光腦,瀏覽著剛才演講新聞媒體的報道,對身邊人的出現毫不驚訝。
“你做的很好。”
全息投影說話了。
這個投影本質上就是另一位遠在天邊的先生,在最近幾年科技水平的巨大提升下,無延遲的投影技術相隔萬裡仍可以跨星球使用。
麵前人曾經向他不經意透露出這是那位科學家其中之一的創造。
——而且是毫不在意的創造。
絕對優越的大腦,是西爾維亞能隨心所欲這麼久最大的底牌。沒有任何人能掌控她,也沒有任何人能利用她。現在她和帝國達成合作,僅僅是她對那點東西看不上眼,又可能覺得目前的生活她挺滿意而沒有想同國家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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